“你……唔!”
持续站下去,不怕给伤腿增加承担吗。
病房门被意味性地叩了几下,便被推开了。
“老王,你唠啥咧。到点了,窗口开了。”
盈芳见粥还需求些火候,拿抹布裹上药茶锅子,端回病房,灌进热水瓶。
盈芳想说光天化日的,搂搂抱抱多有感冒化啊,粉嫩的樱唇,就被他精确无误地含入嘴里。荷尔蒙浓烈的舌,撬开她微启的唇瓣,长入,与她灵动的舌尖卷卷缠缠、缠缠卷卷。
院长借着午休光阴来看望。
向刚不消看她红得发烫的耳垂也晓得她害臊了,等她捡起腋拐,拉过她的手安抚地捏了捏。
“不不不,三七分,我3、哥你七。”
鸽子肉可不敢像鸡肉一样分给别人吃,盈芳拆成小块装进铝盒,鸽子汤煲的白米粥,一点不华侈地转移到保温桶,方才好装了一满桶。又花了三两粮票、两毛钱,在食堂窗口买了两个大油饼,在一干病人家眷恋慕妒忌的目光中,脚步轻松地回到病房。
“来了来了。”王炊事朝盈芳挤挤眼,笑呵呵地忙去了。
盈芳愣愣地看着横倒在地上的腋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颊快速飞满红霞。
可惜这东西不但贵还紧俏,即便是省会的百货大楼,也不是不时都有现货。盼到明天赋买到。
向刚胳膊下支着腋拐,正在笃笃地踱步。
“我今儿新买了个热水瓶。产业券快到期了,不消白不消。买了一副蒸笼,蒸馒头包子可离不了它。还买了个保温桶,敦煌牌的,代价有点贵,但用起来比铝盒便利,并且保温性好,就咬咬牙买了一个……”盈芳边给向刚倒药茶,边列数明天的收成。
盈芳略感心虚,躲开他投来的视野,抱出床底下的沙锅,给了向刚一个背影,吃紧跑出了病房。
“记着了。”盈芳笑吟吟地点头。
院长笑呵呵地看小俩口互动,被强行喂了一口狗粮也浑不在乎。
卷毛撇撇嘴:“歪瓜明,你别当老子是傻子,想让老子出面帮你筹钱,你够这分量么?”
出于感激,盈芳塞了几张产业券和糖票给他。这么一来,两人私底下的友情更好了。别的炊事员看着眼热,能和院长的亲戚攀上干系,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
直到浑身发软,双腿颤抖,“咚”的一声,撞飞他搁在床脚的腋拐。
盈芳到了后厨,边煮粥边熬药茶。王炊事晓得她每天都要熬药茶,特地从家里拎来个煤球炉子。
盈芳缓缓吐了口气。幸亏院长这时候才来,如果刚才……哦!她不敢想。
实在上趟去百货大楼她就想买保温桶了。粥熬好,拿保温桶一盛,拎上楼多便利呀。免得每次拿抹布裹着沙锅耳朵,烫不说,还得谨慎翼翼,就怕不谨慎摔了。
盈芳才蓦地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看院长。
三个热水瓶,两个注水、一个灌茶。以是这短时候,盈芳也跟着喝了很多药茶,偶尔拿杯子去水房接一杯烧滚的白开水暖暖手。
一时候忘怀身在何方、也健忘他身上另有伤,只晓得心底有个激狂的声音,几次号令着“想要、想要、还想要”。
见她兴冲冲地返来,眉梢一挑,两步迈到床边,看她摆饭。
“五五分?”
“你还笑!”盈芳害羞带恼地捶了他一拳,“还不给我坐下。”
……
“小舒啊,你爱人规复得如何样?大夫有说哪天出院吗?”王炊事忙完手头的活,笑眯眯地过来问,“涛涛他奶一再叮咛我,等你们出院,务必上我家吃顿便饭。”
可有了杜成鸿的前车之鉴,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谨慎思,也就只敢在内心想想。峭壁不敢真刀实枪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