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甭说害舒盈芳本尊香消玉殒的刘继红没呈现过,就连一天到晚想着如何夺回她家砖瓦房的舒老太几人也没工夫找她茬。
这话她爱听。
这一家子想得是美,但也得看人乐不乐意啊。
不过舒舒畅服的大澡还是没能泡成。只是在张奶奶的帮忙下,满身擦了遍艾草澡,杀杀菌、除除味,随后换上清爽透气的麻布老衫。
虽说还是不便利,可比拟夹板,绷带显得工致多了。起码能帮左手分担点轻松的家务活。
早稻收割完了接着还得插秧种晚稻。
但也实在吃了很多苦,在县病院一住三天,每天注射吃药,等烧完整退下来后没再几次,也没见其他并发症,这才拜了拜菩萨出院回家。
“够了够了,闺女你自个儿吃。我跟你大爷喝点汤就行了,人老了,吃多了肉不轻易消化。再者牙口也不好,咬不动。”
舒老太固然心疼钱,但也心疼独一的儿子,精打细算地攥动手里那点钱,隔天跑趟供销社――弄点肉返来给儿子加餐。
“好好……”
张奶奶也劝她:眼下最首要的是把胳膊伤养好,妙手好脚、全须全尾,还愁养不活本身?要晓得,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是呀,要不是怕我奶他们又搬返来,我也不会瞒着不说。”清苓苦笑着道。
双抢忙下来,饶是壮劳力都要累得脱层皮,不补点油星咋行。
恰好,双抢完了分夏粮,拿不出钱就让她用粮食抵。
清苓真是躺着也中枪。冷静隧道:此后要离这一家子更远一些。
张奶奶佯嗔地睨了老伴儿一眼,倒也没再说甚么。往清苓碗里添了个鸡腿,说:“闺女,你要的雉鸡羽毛我都理出来了,明儿先洗洗,等晒干了你再拿回家去。不过胳膊没好之前别想着做甚么。”
这时,乡村里一年中最繁忙的“双抢”劳动开端了,家家户户埋头在闷热的郊野上――部分人哈腰割稻;部分人把割下来的稻穗装上平板车,推到晒谷场;部分人卖力打稻。
清苓当然不会搬来住,固然四周邻居离的散,仍然决计抬高嗓门说:“不瞒您二老,我家那些蛇已经走了。我住着很安然。”
舒彩云被揪得生疼,转头恨恨地瞪清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