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菜瓶搁在山洞内角,他仿佛早就发明了,熟门熟路地取来,拿筷子夹出两条脆黄瓜、三片酱萝卜,铺在米粥上,把碗递给清苓。
三两口干掉锅里的粥,剥了个毛芋艿吃了,另一颗剥掉焦黑表皮的芋艿是留给清苓的。炭火里埋着的嫩笋也扒出来了,剥掉黑乎乎的笋壳,递给清苓,“吃点新奇的蔬菜,对规复伤口有好处。”
男人已经忙活上了——翻开锅盖、往缺了个小口的洋碗盛白米粥。
嘴里含着筷子,抬眼悄悄地打量男人。
清苓小声隧道过谢,接过洋碗,低垂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不敢不答复他的题目,老诚恳实说:“矮墩桥西舒家。”顿了顿又弥补,“我爸叫舒建军。”
他也在喝粥,因为碗就一个,他直接抱着洋锅吃。筷子是树枝削的,削完架火上烤了烤,便能够用了。
水开时,清苓的粥也喝完了,他很天然地把碗接畴昔,洗洁净后倒了一碗水递返来,顺嘴问:“你是哪家的闺女?”
舒甚么芳他记不清了,归正当时候常听建军叔提起他家的小丫头,年事约莫比他小上半轮,他本年二十一,那么这丫头有十六七了。只是个儿也太小了吧……
进山腹之前,她留了两块炭星,焖着锅里掺了些许糯米的白米粥,必然很稠很好吃。
幸亏是夏天,稠稠的米粥、粉粉的芋艿,再来点张奶奶腌的脆黄瓜、酱萝卜,还是吃得喷香。就是多了小我分享。
他高低打量了一眼,纤腰盈盈一握、个头堪堪过他胸口……
清苓撇了一下嘴。
向刚阒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举拳掩唇,轻咳一声问:“那锅里的米粥是你焖的?”
清苓囧着红扑扑的俏脸,点头如捣蒜,随即想到甚么,赶快弥补:“阿谁大、大侠,你如果饿了尽管拿去吃,灰堆里还煨着两个毛芋艿,都、都给你,没干系的。反、归正我要下山了,家里有吃的。”
不就是锅底那点粥嘛、外加两颗毛芋艿、嫩笋子,他想吃就吃吧。喜好吃酱菜更好办,连瓶子一块儿送他得了。转头打了小米、核桃,多送些给张奶奶,当是抵瓶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