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清苓从飘忽的思路中拉回神。
“你们争这个干啥呀?没听到他刚才说,军队放他长假……这是从戎去了呀?”
向刚看了她一眼,仍然进灶房找洋火,出来后说:“不管有没有,熏一下放心。你别惊骇,这草叫蛇厌草,是蛇的天敌,它们闻到这气味躲都来不及,不会进犯人的。我多摘了一些,熏完剩下的你转头晒干了、扎成束挂在每扇门背后,蛇就算返来,也不敢进屋。”说完,独自忙开了。
湿草碰到火,冒出浓浓的白烟,同时另有一股很难闻的怪味,想来就是蛇厌草披发的气味了。别说蛇嗅到这个气味会绕道走,人也受不了啊。
清苓蹲在院门口,囧囧有神地看或人屋里屋外埠繁忙。俄然感觉,家里有个如许的男人真不错!足以抵挡统统牛鬼蛇神!
可这能怪她吗!如果家里真有蛇,咳,确切有,可那不是小金派来守家护院的蛇小弟嘛,老熟人了,不会害她。是以她也没当它们是外人,乃至感觉有小斑三兄弟在,住着特放心。
“其、实在,我家已经没蛇了。”清苓咽了口唾沫,决定奉告他“真相”,“但是奶和小叔他们,老想着兼并我爹娘留下的屋子,我就没跟大伙儿报喜信。”
“不是让你在门口等吗?如何出来了?”向刚提着一捆不知甚么种类的草返来了,看到清苓蹲在院子里收蘑菇,眉头皱得老高,大步上前,提着她衣领拽到了院门口,“活放着不焦急。我先给你屋子熏熏,洋火放哪儿了?你说,我去找。”
闲闲看戏的吃瓜大众立即一哄而散。
随即一骨碌爬起,风火轮似地跑没了影。
气她没说实话?以是晾她在这检验咯?
宿世的她未曾经历过男欢女爱,跟从宫主前才只八九岁,懵懵懂懂的小丫头一个;去了地宫,打仗外男的机遇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年逾六十的伙房徒弟和五十出头的补葺徒弟,其他都是姐妹。
“哦,感谢你。”清苓低下头。
说着,向刚刷洗洁净大锅,往里添满净水,拨旺灶膛的火,提起水桶去前院打水。直把屋里屋外、一大一小两口水缸全放满水才停下来。
碍于宫主受过很深的情伤,提到男人就变脸,是以众姐妹没人敢在地宫群情同性,更不说把人带归去了。
清苓边擦澡边纠结。
许是在山上美美地享用了一顿,那神态瞧着可慵懒了。
“蛇?不会是建军家那几条毒蛇跑出来了吧?那可糟了!”
“长高变健壮了呗。都七年没见了,你家小儿子不也从瘦不拉几的红猴子长到猫憎狗嫌的年纪了。”
“你家有蛇?还是毒蛇?”向刚抓住几个字眼,扭头瞪清苓,“那你还敢一小我住?小命不要了?”
舒老太吓得失声尖叫:“啊——蛇啊!”
吓得她差点一屁股跌坐在泥地上。
清苓茫然地眨眨眼。甚么意义?
她方才骂的不要脸臭男人竟然是解|放军?
小金也随之隐入夜幕。
可这事说不说跟他没干系啊,他那么严峻干吗?并且也不说去干啥,光让她傻等。清苓拍了一下额,干脆敞着院门收起晒着的蘑菇。
清苓几近是捏着鼻子看完整程。
回到灶房,水已经热了,清苓拿葫芦瓢一勺、一勺地舀到澡盆里,水温方才好合适擦澡。
“甚么甚么?此人就是向永良那不利儿子向刚?咋变样了?”
低头间,鼻子嗅到上衣披发的汗臭味,囧得她龇牙咧嘴。
火把烧到最后,只剩木棒上那燃烧了,向刚直接扔进灶膛。
清苓:“……”
因蛇厌草是新奇摘的,不轻易燃起来,向刚找了些枯树、干柴,和蛇厌草一起扎成一个球,然后插到一根胳膊粗的木棒上,这便成了一个简易火把。向刚扑灭火把,挨间屋子地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