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你听到甚么风声了?”
“话是这么说,可……”
“社长!社长在家吗?”这时,院外又响起声音。
“可甚么可呀!有肉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我跟你讲,你这类思惟要不得!必须给我改正!晓得不?再说了,不就是纠集几个壮劳力帮他修修老屋嘛,这叫哪门子走得近?何况这事办好了,立马能给军达买上自行车,你说帮不帮吧?”
“当年咋地了?不就死了个爹、跑了个娘吗?隔壁乡这类环境要多要少。至于老李头,三年饥荒那会儿,我们乡饿死的人少吗?雁栖江上每天都能捞上来很多死人……”
“谁啊?”冯七顺迷惑地直嘀咕,“明天咋回事?一个个地都找家来了。”
冯七顺张了张嘴,噎得哑口无言。
不过如果每天有人来求他办事他也是很乐意的,求人办事总归要提点东西上门吧?哪怕没向刚那么本领、上趟山就能逮到兔子、捉到野鸡,蛋啊糖啊的也好啊,恰好给大孙子补补。
来的人是张里根的媳妇张红,先前碰到了满载收成而归的向刚,越想越妒忌,处理完三急,跑去田里找记工员记了明天的工分,就急吼吼找社长告状来了。
都说吃人嘴硬、拿人手短,不说前脚才收向刚提来的两块肉,单说过几天到手的烟、酒、自行车票,冯七顺也指定站向刚这边。
内心把舒建强那货骂了个狗血喷头。好哇!当着本身面骂他那侄女没知己、有好东西不晓得贡献本身,转过身却拦着不让人送礼,还想调拨本身出面扣野生分。扣下来的工分还说要赔偿他点……的确岂有此理!
一起“好好好”地把向刚送出门,转头一鼓掌:“哎呀!老向家的孙子真是太成器了!”
“嘿嘿,不说了,进屋吃肉去!”冯七顺也馋肉了。
本来想找书记反应的,毕竟一个村,路近啊,厥后想想,书记当年和向永良干系不错,现在人儿子返来了,多数会关照几分,是以一顿脚,干脆跑来了江口埠。
“那是!也不瞧瞧谁家的儿子!”冯七顺听着也跟着得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