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刚子还要安插呢,是得早点修完。”有人憋着笑敏捷接道。
“嗯,阿奶感觉我的婚事应当由她来主事,可她……”张嘴就是上千块彩礼的事,清苓实在羞于出口。
清苓内心叹了口气,又说:“实在前阵子就能还了,可他不肯收,我又伤着胳膊没法送去他住处,一拖二拖拖到了现在……”
清苓一噎。这甚么话!说得仿佛她真跟林杨有甚么似的,他不让说、她偏要说:
这就跟着她喊上徒弟师娘了?
“嗯,这事儿我稀有了。”向刚一本端庄地点了点头。
一碗是油焖笋,家里笋多,除了晒笋干,新奇吃也很甘旨。笋不吸油,略微搁点菜油,笋面就油汪汪的,很能下饭。
“那知青又是如何回事?”向刚偏头,定定地看着她,眸光深幽,仿佛像个旋涡,能把人吸出来似的。看得清苓一瞬忘了呼吸。
安插啥还用问,婚房呗!大伙儿心知肚明地咧嘴笑。
稀有甚么啊?她刚说甚么了?
说是歇息实在谁也没睡着。
篮子里除了饭,另有两碗菜――
听清苓说吃过了,并见她神情不似作假,向刚便不再客气,端着饭碗大口吃起来。边问她舒老太是不是找上门去闹了。
“这么风凉还午休啥呀,早点拾掇完刚子也能早点住出去。”向二叔抽了几口烟,捻灭烟头呼喊道。
向刚沉默地听着,见她情感垂垂降落,想必是忆起养父母了,唇一抿,问:“他前后一共借你多少?”
清苓没想过要坦白,包含林杨上门的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与其从别人丁里传闻,倒不如老诚恳实交代了,反正她也没做错甚么。
到底有没被村民听到耳里?听到了会不会到处胡说?会不会传到县里去?如果影响了年底回城的事如何办?
另一碗是山鸡炖土豆。是昨晚吃剩的红烧鸡,今儿中午削了几块土豆放出来,炖了锅土豆焖鸡,土豆粉粉的,鸡汤浸入味很好吃。
两人各占一把,另一把用来放藤篮。
清苓见树底下还算洁净,杂草都拔洁净了,边上随便放着三把擦洗洁净的椅子,大抵是帮活的火食瘾犯了蹲这儿抽两口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