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到家后,叮咛了两句就回了。
灶房开着天窗,月光透过天窗洒出去,比拟堂屋要亮堂很多。
如果蛇发疯、咬死了死丫头,那也好,一了百了。她死了,口粮不都到自家兜里来了?如何说也是一家人不是?
清苓在徒弟家已经掠过澡、换过衣裳了,是以到家后,漱完口洗了脸,就上床睡了。
如果能吓跑蛇也不错,他们便能够搬回新屋住了,老屋临时给那死丫头住也成,后院的土墙塌了大半,一跃就进,即便口粮分下来了,也还是落到他们兜里。
这时,清苓总算明白他搞甚么鬼了,因为嗅到屋里浓烈的雄黄粉味了。这么多粉同时投放,气味又如此霸道刺激,小斑毕竟不像小金,能疏忽天敌般的雄黄粉,避无可避地游到她身边乞助。
实在要怪只能怪他们两伉俪本身,平时磨洋工,能懒则懒,能躲则躲,要不是别的社员实在看不下去找书记告发,分拨给俩口儿的活,人家一天就无能完,他们能磨上三五天。也就农忙那会儿,被雄师队的进度赶着不得不使出浑身力量。
清苓竖着耳朵细心辨了辨,听声音仿佛是舒建强。可大早晨的,他来干甚么?不怕她家那些蛇了吗?
这天吃过晚餐,按例送她回家时,清苓忍不住问:“你家屋子不是修好了吗?还在忙啥呀?”
来日方长,既然在一起了,将来有的是机遇。
向刚低笑了一声,趁月黑风高、四下无人,顺服情意地捏了捏她小鼻尖,上回的感到仿佛一向留在指尖,让他不知不觉间,将她放在了心上。
“成,那明儿下午我过来,顺利的话,半天就能把蜜都滤出来,后天大队分粮,想走也走不了,大后天吧,天好我就带你去县城,买甚么想好了吗?别这会儿欢畅、到了地儿懵圈。趁便问问徒弟师娘有啥要带的。”
不管哪个成果,对舒建强来讲都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这不眼瞅着快分粮了,社长那边迟迟没个定论,俩口儿内心阿谁妒忌啊。想他们累死累活大半个月,如果不扣那死丫头的粮,分到手的没准就比她多一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