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明天被舒老太闹了一场,特别是向二婶这一桌的人,独一的一点怜悯也完整消磨没了,反过来叹清苓不幸,没爹没娘,还要被老舒家的人压着欺负。纷繁替她抱不平。
“山上核心以内不要再去也记下了?”
清苓一句话没说,就从不近情面的白眼狼角色,转换到了小不幸。囧了个囧。难怪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妇女同胞的力量果然不小啊。
至于老舒家认不承认,张家二老想开后便不再纠结。有那样的奶奶和小叔,把徒儿的毕生大事交给他们,才叫推人入火坑。
毕竟不是红白丧事——冷盘热盘、荤素搭配都有要求。收门徒宴客,图的就是个热烈。一桌菜里,有一道大荤就不错了。
还没如何吃肉就被舒老太包圆了的妇人们,趁机泻了一把心头肝火。
本来舒建强被关牛棚这事吧,个别民气中还是存着设法的,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哪能为一点点小弊端就揪着不肯谅解了呢。未免太不近情面!
“嗯嗯嗯。”清苓点头如捣蒜。
不过断亲不是小事,何况爹娘不在了,她一个女人家不好主动提这个事。
“断亲清爽!”
清苓越听越囧,这哪是情侣别离、难舍难分啊,清楚是当家长的,一而再、再而三地丁宁孩子……内牛满面。
倒不是说死了以后怕被舒家的列祖列宗轮番怒斥,而是感觉活着丢不起此人。因而,扯着嗓子干嚎了一通,见好就收地牵起小孙子撒丫子跑了。
人不就是如许的么,看戏的时候,但愿整场都是飞腾。前提是,那是在戏里。一旦延长到戏外、乃至涉及到他们,保管一个个溜得比谁都快。
谁知上桌后一瞧,额滴个乖乖!光是猪肉就三盆:红烧肉、红烧狮子头、酸菜肉丸粉丝汤;再另有山鸡炖蘑菇、辣子鸡丁、木耳焖兔肉、红烧胖头鱼、泥鳅钻豆腐、酱爆蒜黄鳝。
率先回过神的向二婶,眼明手快地护住面前一盘红烧鱼,瞪着舒老太怒道:“舒家婶子,这你就过分了啊。我们一大桌人,才吃几筷,你倒好,一来就把盘子吃空了。费事搞搞清楚,这不是给你一小我吃的。”
把大伙儿看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