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贱骨头呢,你骂谁贱骨头呢?我贱我有杜秋梅贱啊,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凶暴毒妇谅你也生不出甚么好货品来!”钱华英叉着腰,有样学样的用食指导着杜老太太的方向。
屋子是个单间,一眼就看到头了,屋子里就一张桌子一个茶几一张床,床还太小厥后又往外架的木架子。床上的被子都打的补丁落补丁了,桌子上堆的满满铛铛的,锅碗瓢盆都在上面放着,孩子们就拿个小凳子趴在桌子角上写功课,时不时地还交头接耳偷笑着看她一眼。
“哎,这小伙子,长得可真精力!叫小赵是吧?”杜老太太一进屋,就风俗性地四周打量了一下。脸上带着笑,内心却悄悄唾了一口‘穷酸货’。
杜老太太气的心口疼,当年钱华英和长贵好的时候她在乡村合作社正上着班,老太太没搬回城里来之前实在跟着沾了很多光,当时候钱华英嘴巴甜人也勤奋,家里里里外外的是一把妙手。
杜老太太可贵风雅一回!提着空篮子归去的道上边走边骂:“馋鬼托生的,一脸穷酸相,还城里人呢,跟没见过东西似得。吃老娘的东西拿老娘的钱,你当老娘的东西是好吃的?噎死你个穷b!”
杜老太太看着小赵两口儿冲动的神采,只得狠着心远远地把钱放到门口的炉子边上。小赵两口儿相互对视一眼,假装没瞥见。
杜老太太看到就心疼了:“干啥呢,梅子大早晨的咋不去睡觉,在这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