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也是仓促忙忙跑过来的,浑身高低都被雨淋湿,乌黑的发丝湿漉漉的垂在额前,衬得那双眼眸亮的惊人。
顾蔓的心怦的一跳,部下的针刹时就扎到了指头里。
“蔓儿,信赖我,我会返来的!我必然会娶你,你等着我……”他垂怜的摸着她瓷白的脸颊。
“蔓儿,别哭……”
顾蔓手里正做着一双鞋,她细白的手指非常工致,将鞋根柢垫得柔嫩又健壮,靛蓝的布面是用于家上回送的好布料,又耐脏又都雅。
狠恶的疼让她浑身一抖,指尖冒了血,顾蔓却像没看到似的,刹时心烦意乱。
他的风寒还没好,声音还带着沙哑,将她拉开,看小女人纤长的睫毛上尽是泪珠,顺着洁白的脸颊流下来,他感觉一颗心都被揉成一团。
“行。”
林弈紧紧的抱着她,紧的就像要把她揉进骨肉里似的,隔着薄弱的衣裳,她能听到他胸腔狠恶的跳动。
他忍不住就低下头,谨慎翼翼的朝着她含泪的眼睛吻下去。
“真的?”外间顾洪生问,今天下雨,他也没去坝上。
如何会这么快?不是说另有两月吗?
林弈絮干脆叨的安设着,末端,看着她的眼睛严厉的道,“不准和别人订婚!也不准和别的男人走太近!最多两年,你等我两年,到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一准儿来顾家提亲,闻声了吗?”
她统统的力量仿佛都被他吸走了,有力的攀扶在他身上,支撑她的只剩下她腰间那条健壮的手臂,和身后的大树。
她部下的行动很快,鞋已经根基做好,只把鞋帮子再缝一圈就完了,刚缝了两针,就闻声从远处传来模糊约约的鞭炮声。
她甚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千言万语都埋进肚子里,只能闷着头在他肩膀上不断抽泣。
这双鞋实在是给林弈做的,她借着给父亲做鞋的名义,偷偷做了两双。
他轻声呢喃,将她睫毛上的泪珠都吮去。
之前做的心机扶植一刹时就崩塌了,她是想过拜别,但真没想到会这么快!
很久,他凶悍的守势才暂缓下来,依依不舍的一下一下轻吻着她红肿的唇瓣。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弈又狠狠的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