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去告谁啊?
红烧肉就白面馒头,一碗肉很快见了底,瘦猴拿着馒头去蘸盘底的油,吃得满脸油光还在那儿傻乐。
“你此人,讲价讲价,你出价也得许我还价吧,话都不让说就赶人,你是怕她悔怨不要你那破画了,以是才急着赶我们走的吧!”
苏星若可没闻出来他说的这些,只是买到了喜好的画,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至于瘦猴说那值钱的瓶子,一百块她倒是有,她也晓得经济很快就会被放开,到时候古玩市场会敏捷生长起来。
苏星若收起懊丧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姐姐请你吃红烧肉去!”
“十块?”
“国营大食堂的大徒弟,如何能够,我见都没见过,人家如何能够教我这么个内行。”瘦猴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那瓶子要真是像瘦猴说得那么好,到时候必定是能卖大代价的。
但苏星若却喊住了他。
本领是人家的,人家不肯教,这也不违法,哪条法律也没规定,有本领的人就必须得把本领传授给没本领的人。
可她来都来了,试都没试,就这么归去也不甘心。
因而她便问瘦猴,“你先前说要拜师,找遍了公社的几位大厨,都不肯教你,那国营大食堂的那位呢?找过么?”
可刚才那男人较着并不是真筹算卖那瓶子,估计就算他俩能取出来二百块,男人也不会给。
光彩红亮的一碗红烧肉端上来,瘦猴眼睛都亮了,他顾不上安抚苏星若,夹起一块就吞了出来,被烫得大口呼气,到底也没舍得把那块肉给吐出来。
思前想后,苏星若还是想去问,她拉着瘦猴一是感觉他嘴皮子溜,另一个是俩人最开端熟谙的时候,瘦猴说过,他拜了一圈徒弟却没人肯要他。
“可他急着用钱啊!”
从老街出来,瘦猴就往菜市场拐。
以往苏星若来教他做饭,菜都是瘦猴去买,他固然不太能挑吵嘴,但他会搞价,逗得那些卖菜的阿姨姐姐们欢畅,偶然候还能白拿。
想到这些,苏星若一下子泄了气,本来兴趣勃勃吃红烧肉的干劲也没了。
苏星若立马不欢畅了,“你甚么意义啊!你又不是那位大徒弟,你如何晓得他……”
苏星若连着瘦猴一起被男人清理出来,男人还要把他们赶出大门,瘦猴却耍起了恶棍。
眼瞅着瘦猴被他一点点撵了出去,苏星若也不好再留,细心收好了那副年画,也跟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