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简惜惜又有些光荣,还好她只是冲喜,并没有跟他扯证,不然的话,要她跟个如许的男人过下半辈子,她还不如做个孀妇呢。
不出所料,抽屉里放着一支极新的派克钢笔, 玄色的笔身由金属钛制成, 极其轻巧, 镀金的笔尖豪华又大气,笔心是已经注满墨水的替代芯,看着就让人喜好。
听了姜雪梅的话,简惜惜踌躇了一下。
一边说,她还将本子翻开,用钢笔随便的在上面画了几画。
顾小莲红了眼眶,“姐,我是真的想你了,我包管不拆台,不让你丢人,好吗?”
顾小莲年纪小,小门小户的又没甚么见地,书都只读了半年就不肯再读,现在被薛芝玉这个她眼中的贵妇一抓,顿时吓得两股颤颤,说话都带着抖音。
只是,这钢笔是人送的, 还是他本身买的,那就不必然了。
“婶儿,如何了?”
她小小声的解释,“实在惜惜挺好的,固然傻,但心善,从没见她打过谁,她不会欺负人的。”
简卫华的要求只要一个,他的傻闺女没人照顾,新媳妇必须得对他的傻女人好,不能虐待他闺女,姜雪梅天然毫不踌躇的承诺了下来。
婆家人骂她是扫帚星,生的还是个赔钱货,没等她月子做完,就把她撵回了娘家。娘家的嫂子也不待见她,只让她睡在柴房,过着寄人篱下、吃糠咽菜的日子,奶水是早就没了,顾小莲饿的哇哇大哭时,她厚着脸皮去跟嫂子讨要米汤,挨过骂,磕过甚。
顾小莲边说边往林彦绅的房间走去。
这么想着,简惜惜也就没说甚么,算是默许了下来。
林彦绅俄然感觉万念俱灰,最后一丝但愿、最后一丝挣扎也在简惜惜的鬼画符中烟消云散。
简惜惜冷着脸摆手,“不消。”
薛芝玉可不晓得这内里的弯弯绕绕,只是有些爱屋及乌,笑着道:“那小莲就留下来玩几天,我们家房间多,归恰是有处所睡的。”
这些年,姜雪梅对简惜惜算不上多好,但也没如何虐待她。只是当妈的都偏疼,好东西都是捡着顾小莲先挑,剩下的才给简惜惜。
姜雪梅也是个薄命人,娘家穷就算了,嫁又嫁了个穷汉。幸亏那男人待她还不错,如珠如宝的捧着她,本觉得能过几天舒心日子,谁曾想她坐月子时,她男人下河捉鱼,筹办炖点鱼汤给她补补身子,那一去,就再也没返来。
简惜惜皱眉,甩开她的手,冷酷道:“不消,感谢,我在这挺好的。”
她又写了半个多小时,慢吞吞的将刚才学会的六首诗词都誊写了一遍。
苗幼荷越想越是不甘心,眼看着到嘴的鸭子竟然就这么飞了。
姜雪梅跟了过来,知女莫若母,她晓得顾小莲打的是甚么主张,不过是想在林家捞点油水。两家本就是亲家,占点便宜又如何?
现在,林德文跟简卫华正坐在堂屋里说话,只姜雪梅站在苗幼荷身边,听到苗幼荷明怼实讽的话,姜雪梅脸通红,有些下不来台。
她皱着眉,踌躇道:“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原主的影象她都有,也晓得这后妈还行,她既然借了原主的身材,想要完整断绝干系明显不成能。
苗幼荷嗑着瓜子,呸了一声,“大嫂也真是的,傻子的话也信,这彦绅一小我困在屋里,就算出点啥事儿,旁人能晓得?”
“停!不准拿我的钢笔!你给我放下!”
瞅着林彦绅那恨不得死畴昔的模样,简惜惜撇撇嘴,端端方正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钢笔写写画画,假装正在临摹书上的字。
幸亏,厥后有人给她先容了简卫华,简卫华是钢厂的工人,当时候月薪十五块,每个月另有定额的粮票、肉票。只要嫁畴昔,她跟小莲就再也不消担忧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