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好气又好笑，竟然被孙女拿捏住了：“阿公之前守水库，这个东西都是放在水库上，下个月不去水库了，回家住了，就不再去捉阿谁，免得你们娘俩惊骇！”
“我当然晓得！莫灵慧说过，她爸有个酒坛子，里边泡有蛇、蜈蚣甚么的，喝了那酒能治病！另有我亲眼瞥见前头街尾的莫清河他爸，捉到一只大红蜈蚣，活的，直接灌进酒瓶子里去了！这些都是毒物，能做药的，我猜也猜得出来，阿公那坛子里就是蛇和蜈蚣！”
阿公叮咛她：“走路边边，不要往路中间去，谨慎汽车！”
“晓得了。”小曼车前车后绕了半圈，奇特地问道：“阿公，你阿谁奥秘的黑坛子呢？”
阿公惊奇地看着小曼：“你如何晓得那东西会咬人？”
阿公无语，遇着小曼这么个突破沙锅问到底的，他也是没辙了，只好说道：“是有毒的东西！”
坛子里的毒物，何止是蛇和蜈蚣？
吃了点东西，小曼精力更好了，持续和阿公谈天：“阿公，你之前也一小我进城卖药材，不带个伴吗？”
“阿公，我晓得的，我懂！”
“那也不可！会水的还是能被淹死，猎人一样会被野兽咬死！阿公，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奉告阿奶！”
小曼晓得从这里去到莞城坐班车需求四五个小时，这年初是碎石铺的公路，有的处所离公路道班太远，疏于养护，路面坑坑洼洼，班车车速也不算快，实在这路况根基上还是挺好了，路面够宽，没有太大坡度和伤害的大拐弯之类，如果放在后代，改成了柏油路，就算是那种经济中巴，应当两个小时就能达到，更不消说上层次的小汽车，告急环境的话，或许一个钟头以内就能从本村赶到莞城！
趁阿公用麻绳把袋子一层层牢固好的当儿，小曼跑回家各处查抄了一遍，明显阿公在她之前已经查抄过了，都做好了防备事情：厨房打扫得干清干净，灶下火星用冷灰盖起，大半锅稀饭充足阿奶吃几顿的，热水壶昨晚小曼才灌满，内里的开水是灵泉水烧的，倒了半壶进阿公的竹筒，另有半壶，够阿奶喝一天。
小曼走出厨房，闻声阿奶喊她快点儿，阿公又叮咛阿奶几句，让她在家关好门别让刘凤英莫老二出去闹，他交代过后邻秋二奶，得空就过来瞧瞧她……阿奶连声说晓得了，催他们快走，别天亮了人多眼杂的瞥见这一大车东西不好。
“到底是甚么？”
而现在小曼坐在慢腾腾的牛车上，做好了思惟筹办：如许的速率，估计得走一整天！
阿公忍不住好笑：“坛子就是坛子，那里奥秘了？”
“哪能让你们瞥见？你爸和二叔……哦，你今后好歹也叫他们一声叔吧，就叫大叔二叔！他们只晓得我捡了药材，就零琐细碎送去公社或县里收买站，如果晓得我如许批量运去莞城，怕不早盯着了！实在我也不是非要防着他们，都想着一家人这么过下去的，就是另有你阿奶，她眼睛不好，我总得为她做点筹算……本也想带着你叔他们学认点药草，是他们本身不肯意！平常，药材未几的时候，只得三四袋，我也坐班车，在水库上清算好了，搬下山在村外等车，能够把药草绑在班车顶上，就是费事了点，绑东西费时候，让一车子的人等着不太好。”
小曼用蓝土布遮挡太阳，却不睡，和阿公说话解闷：“阿公，平常你去城里卖药材，都是赶牛车吗？我如何没见过你带牛车回莫家院子拉药材？”
“小声点！阿公一辈子就是如许凭力量采药材去卖，没做甚么好事！”
停了一会才答：“死的，泡在烈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