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兰就不是个禁得夸奖的,尾巴快翘上天了,一边跟阿奶谦善几句,一边拿起讲义煞有介事更加卖力地“指导”起来,小曼非常无语,也只好共同着当真听“教员”讲课。
秋二奶也说:“就是嘛,地里也有秋种,传闻本年上头要发麦种下来,出产队种完了,会分拨些给每家种在自留地,这个是要上缴的,到时让他们起坏心给糟蹋了,你还得赔种子钱!”
小曼脖子一缩,只感觉嗖嗖冷风钻后背,五叔奶啊,你好短长!
阿公果然去找了出产队长,出产队长又上报大队部,第二天,就由大队部和出产队一起派人跟从阿公去地里检察,并告诉莫国强、莫老二到现场,兄弟俩磨叽半天,终是吐口承认做错事了,向阿公赔罪报歉,并在民兵监督下,补偿呼应的苞谷和黄豆、红薯。
看着小曼安稳淡定地写完那些题目,关爱兰惊奇地张着嘴巴,半晌才老神在在地点头:“我看行!到时候校长考你也如许,绝对行!”
那片地里狼籍一片,别说苞谷,连苞谷杆都连根拔掉了,本来莫二婶所说的,长势极好全村第一那批黄豆,还没到成熟期,也不见影子了,面前只剩下一地被拽割得七零八落的红薯藤!
爷孙气闷地回到家,阿奶正和五叔奶、秋二奶以及别的两个阿奶在闲谈,传闻了这事,也纷繁叱骂莫家兄弟、妯娌太没知己,五叔奶对阿公说:“我归去奉告我们家老头,你也得去出产队长那边陈述环境!”
这年初还没有多少人勇于抵赖推委弊端究竟,民兵就在中间盯着,只要支书说一句,能够直接架了你去公社,由公社革委会、派出所、武装部三堂会审,哪怕你是真冤枉,这一通捆绑拖拽审判下来,也够你喝一壶的。
莫家兄弟也就仗着他们是持续香火的男丁,平时招惹得阿公再如何活力也是雷声大雨声小,并不舍得真对于他们,还觉得阿公不成能真的拉下脸面搞他们,这下子赔了粮食又折面子,还被大队支书兼族叔怒斥一顿,灰头土脸低头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