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进王府第一件事情,就是抓住府里的中馈大权。
“芳姐儿…”邢氏惊呼,莫非…
他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揣摩,何必把二表哥牵涉出去,白白扳连。
“那倒也是,裴林越是甚么东西,哪能和高贵的七王爷相提并论。不过这都是命,大姐恋慕也恋慕不来,我不过是出去散个心,可巧颠仆在七王爷的身上,就换来一个王妃的名份。大姐你可就不可了,在裴府的池水中泡得湿透,获得的仅是一根竹竿相救。可惜竹竿不能娶妻,要不然,大姐就得嫁个竹竿。”
“娘,你别听内里人胡说,你女儿我的命长着呢。当时的环境,是个男人都会感觉丢面子。他不过是气得狠,撂狠话罢了。”
芳年冷冷的眼神从镜子中看着她,面无神采地摆动手,表示三喜四喜先出去。
“大姐,我这忙着呢,我要嫁的但是王府,要筹办的事情太多,没空陪你。你慢走,不送!”
“当然是真的,女儿哪会骗娘啊!娘,你想想看,我这一嫁出来,但是七王妃,别管我嫁得体不面子,王妃的名份跑不掉。”
“大姐,若我记得没错,你禁足之期没到吧。”
“你管我配不配得上,三天后我就要嫁出来,做名正言顺的七王妃。而大姐你呢,你的裴公子,底子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吧。要不然那天你落水,他都视而不见,可见他的不上心。你想嫁进裴府,恐怕是痴人说梦,空算计一场。”
三喜手中捧着她的衣裙,看她出来, 上前替她穿戴。
“芳mm, 大姐来恭喜你了。”
芳年一见她哭,就知她是曲解本身的意义。
她内心七上八下的,用帕子按着眼角,“许是有人看不惯别人好,用心诽谤。既是要嫁,就要嫁得面子。芳姐儿,三天太赶…委曲你了。即便是紧赶慢赶,为了堵有些人的嘴,娘都要你嫁得风风景光的。”
谁家嫁女不是欢天喜地,他们倒好,担惊受怕的,就怕女儿一去不回。
“但是…哪个女子出嫁没有嫁奁的?”
“不消了。”
芳年打动,却知此计不可。娘不清楚内幕,姓元的娶她,不是被人迫着临时起意,清楚就是运营好的。
都怨裴家公子,孤负女儿的真情。
想必此时,他们的事情已传得人尽皆知, 全部邑京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看着她灰溜溜地进王府的大门,再悄无声气地死在王府后院。
“真的吗?”
芳年狠狠地搓着那处咬印, 印迹渐淡,看起来好得差未几。
邢氏被她说得更加的胡涂,连忧心都健忘了,下认识隧道:“…芳姐儿,你把娘都绕晕了。”
芳年还是坐在妆台前,定定地望着镜中的少女,专注而当真。
“芳姐儿…女子出嫁,没有嫁奁傍身寸步难行,在平凡人家如此,在王府只怕更难。”
“娘,我不委曲。那但是七王妃。结婚当日,你命送嫁的绕着京里走一圈,我要让别人都看看,他们再如何笑话,我也是堂堂正正的七王妃!”
芳年衣裙已穿好,冷着一张脸。
傅珍华的声音高耸地响起, 紧跟着人至。三喜四喜和她见礼,她明显是经心打扮过的,一进门,妒忌的目光不粉饰地看着芳年。
她从浴桶中起家,光亮的手臂伸长,取下搭在架子上的棉布巾擦干身子,穿好小衣内衫,走出屏风。
七王爷是甚么人,就凭他对前王妃的密意,品德可见一斑。
“但是…芳姐儿…七王爷说的话…”邢氏没能忍住,捂嘴堕泪。
姓元的不是想她爬着进王府吗?她偏不如他所愿!她要大张旗鼓地进王府的大门。
七王爷想要她的血,她不会等闲死掉的。邢氏觉得女儿是欣喜本身,内心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