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心不肯?”
白兰奉侍她多年,常常一个眼神、一个藐小的行动就晓得她在想甚么,见她这副苦衷重重的模样,只当还在为敏仪郡主的婚事费心,不由劝道:“世子妃在为郡主的事忧愁吗?依奴婢所见,缘分之事自有天定,您再伤神也是无益,何不看开一些,顺其天然?”
实在,当时听到忠叔将儿子婚事奉求给世子妃,白兰就想过这门亲最后会不会落在本身头上。不过这个动机只是在脑中一闪而逝,主子没有表态,她也不敢深想。现在猜想成真,她一下子又苍茫了。
芷华甜甜一笑,“别人呢?如何还没返来?”
当日白兰也在,亲耳闻声忠叔说的话,此时又被主子特地提起,哪能不懂她意义,一张俏脸刹时通红。
芷华大感不测,细心打量着她的神采,想辩白这话到底是至心回绝还是因羞怯而起的遁词。
“多去世子妃美意,奴婢……奴婢不敢攀附姜家两位公子……”
一声叮咛,饭菜很快摆上了桌。伉俪二人边吃边聊,一顿饭吃得简朴又温馨。
芷华稍稍放心了些,端起那盏燕窝一边渐渐喝,一边如有所思。下人之间的婚配之事她一向都是交给窦嬷嬷,第一次亲身插手,竟然有些词穷,不知从何提及。
见白兰一脸果断地还要再回绝,她摇点头,不让她再有说话的机遇。“去吧,听我的好好想清楚再说。”
一觉醒来,天气都晚了,屋里点着盏盏油灯。沈泽就在灯下悄悄地看书,看上去仿佛方才沐浴完,半干的头发披发着湿气,贴在身上。因为闷热没有系紧的衣带敞暴露半个胸膛,附在上面的几滴小水珠在灯下反射出点点诱人的光芒。
比来是不是日子不好,如何身边的人婚事都不顺呢?芷华烦恼地翻了个身,漫无边沿地胡思乱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敌不过倦怠沉甜睡去。
吃饱喝足后,夜色已深。伉俪俩一时也睡不着,就联袂在无衣院的小花圃里闲庭安步,共赏星月。
白兰晓得本身再表态回绝她也听不出来,遂不再多言,沉默着施礼辞职。
她是至心为白兰感觉可惜,姜全和姜勇都是值得拜托的夫君,她不想白兰将来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