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北脸上带了些戏谑,他语气一本端庄地对陆霜年道:“不了,我在师部另有事情,要先归去。”
脸上的伤口并不深。刀片的划伤,破口光滑,血已经止住了,可那一道鲜红色的陈迹仍然分外夺目。女人伸手摸了摸那道伤口,她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重新染上指尖的鲜血,叹了口气。
陆霜年没问。——晓得甚么该问甚么不该探听但是一个保镳和司机的本分。
——顾宸北如果真对如许的女人动了心,倒也不是甚么奇特的事。只是可惜……
车一辆接一辆地开走了,方才几近堆积了汶鼎一多数的军政高层和青年才俊的街道上规复了冷僻。陆霜年这才瞧见顾宸北的影子。
阿年竟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么……
陆霜年歪歪脑袋,她扬声道:“这位先生,就奉求给何大哥你啦。”
男人朝着外头看了看,打量着内里没有行人的窄马路。
陆霜年吓了一跳。
顾宸北看着她埋头走了几步,俄然开口,他的声音还带着一点笑意。
陆霜年眯缝着眼往外瞧了一眼,只瞥见一袭白裙的女孩被高大甲士打横抱在怀中,无认识地依偎着那人胸膛,倒是一副格外赏心好看标画面。女人咂咂嘴,收回了视野。
如果算起来,他们也已经熟谙好久了,加上上辈子,几近要长过一小我平生的时候。而陆霜年还是感觉,有的时候,她看不透顾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