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室不是正妻,还是石女,再得宠也不过新奇段光阴,生不下儿子,腰杆就硬不起来,比她们这些出身卑贱的妾也好不了多少。且管家还不似大太太剥削,更不消立端方,最好这位侧室管一辈子瑞安院才好!
云清歌又夸他几句,叫荔儿带他先去把一手的糖渣给洗掉。
等她浑浑噩噩扶了丫环手出门上到马车,立时就歪倒在靠枕上。
三太太大笑,差点没被茶呛到。
“姐姐,姐姐。”云华睿从外头跑出去,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扑畴昔抱了云清歌腿道:“姐姐,给你吃。”
云清歌在心中悄悄点头。
“可岑太太……”
虽是侧室,也会掌管瑞安院,却仍旧是妾,二太太就叮咛家里人都叫荀姨娘。
六月下旬,大老爷把侧室荀氏娶回了家。
手上缺银子缺的短长的她怎会将采买分出来。
云清歌和宋妈妈忙给她拍背。
“我是看在妯娌一场的份上,她也没惹过我,之前还帮手说过几句话,才想伸伸手,真当你娘没事谋事呢?”三太太戳了女儿一指头。
比较起来,指不定人家更情愿给个不得宠的庶子娶个长房的庶女。
“娘,是我说错话”云清歌上去陪笑挽了三太太胳膊,看三太太笑了,才道:“二伯母娘家是不是又出了事,她内心烦,才会抓着差事不放手。”
她就笑道:“这回你可猜错了。韩家不是来管你二伯母要银子,是来给你五姐说婚事。”
三太太坐下来陪女儿说话。
狷介矜持的二伯母也变成精于计算,本身都嫌弃的奸商妇人了。
反正下笔买卖,成不成也不亏。
怕她再说,曾大太太几个轮番上阵,全不给她机会再开口。
再说云家方入士籍,根底陋劣,大家都还记得云家出身是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