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清歌又在走神,云清梦不满的拉她,抱怨道:“你脚下也不瞧路,待会摔着三婶婶又说我没照顾好你。”
“二姐找四姐有甚么用,四姐手里零花银子也没几个。”云清歌实在模糊已经猜出来云清芝的目标,只是没直说。
上一世,本身何尝不是如此绞尽脑汁,伏低做小,只为能多得些嫁奁到赵家好好活下去。
见云清梦鬼鬼祟祟的模样,脸上写满猎奇,云清歌有几分欣然。不管云清梦今后会如何,现下又多用心不良带她到这里,毕竟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实在都还保存着些孩子的天真调皮。因而也学着往前面看。
云清歌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类景象,她没想到这个二姐竟然是如此凶暴的人
虽私底下没少欺负庶出兄弟姐妹,但云清燕好歹晓得短长。晓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传出去会坏她名声,纵负气极也只得先叮咛身边丫环去拉人。
如此来去好几次,云清燕终究再也忍不住,伸手猛的一推。云清芝后背撞上石亭柱,痛叫了声,坐在地上开端从小声抽泣变作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说,还手舞足蹈比划起来,一个劲说她命苦,不但嫡母不待见她,连mm都要欺负,惹得来往奴婢都远远围成一圈悄悄群情。
云清梦却哎呀叫了一声,蹲下身将地上一个银盘捡起来,嘴上道:“四姐,晓得你脾气大,长房又不缺钱。不过祖父都说,我们云家祖上也是吃过苦头的人家,平日也要重视些呀,您总不能拿着银子出气罢。”
一见得两人,云清燕本来就阴云密布的脸更添几分不欢畅,回身要走不想理睬。
云清梦说得对,不找云清燕,她还能找谁?找春姨娘,春姨娘另有一个女儿,本身又不得宠,还是丫环出身。找大太太,大太太是嫡母,一通端方体统经验下来,钱要不到反受欺侮。找大老爷,只怕人家连这个女儿是谁生的甚么时候嫁出去的都忘了。找云华霆还是其他的兄弟姐妹,云华霆想必是不敢找,其别人想来是一样没钱,何况豪情浅淡。
只是云清芝也是云家女人,如此像贩子恶妻般胡搅蛮缠被人当猴看,大略内心也不是不难过。
事情公然如同云清梦说的那样,云清燕终究还是抵不过云清梦的软磨硬缠,将手上一个绞丝嵌绿松石赤金胡蝶金镯给了云清芝。
哪知云清芝啪啪几下,就将来拉她的手翻开,兀自坐在地上又哭又闹,半点没感觉不美意义。一看云清燕有要走的意义,她就冲上去抱住腿,扯着衣裳,放声大哭。
云清梦早已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又不敢出声,捂着嘴脸都憋红了,好不轻易喘过气,就挤眉弄眼对云清歌道:“都雅罢?我见过好几次了。二姐婆家对她不好,出门时候嫁奁又没几个。听人说二姐夫吃酒返来还常常管她要钱使,二姐怕挨打,只好返来管娘家要银子。祖母偶然会给几个,大多时候是不乐意的,她就去找大伯母,大伯母又说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还经验她要好好运营嫁奁,何愁没有银子使。二姐气急了就会来拦着云清燕。”
云清歌委委曲屈的低了头,“她是姐姐,我……”
流云桥亭子里,云清燕满脸不耐烦。见劈面云清芝哭哭啼啼个不住,手抬起好几次都想一巴掌拍下去,何如想到上回大老爷的经验另有大太太耳提面命说近些日子不要惹事要听话,好不轻易才忍下去。
镯子一到手,云清芝就利落从地上起家,疏忽周遭人目光,从袖口里取出一面小妆镜,悠悠然清算仪容过后,还跟板着脸气得要死的云清燕谈笑几句,这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