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满月似的脸上罩满寒霜,“女人觉着不成能。老奴却觉着这事不奇怪。”她嗤笑了声,“女人聪明,很多事不清楚。”
旁的人早已吓着。
“于嬷嬷!”云清歌声色冷沉,“你是李家送来的人,说话办事向来滴水不漏,也帮我很多忙。人前人后,我都恭敬你几分。”腔调蓦地一扬,“可你得记着你既来到云家,便是奴非主。我云清歌面前,容不下给主子做主的主子!”
“李家累世后族,家里头直系嫡出的女人不是入宫为后,也会有一二个封妃至高位。可先帝时,王皇后得宠,李家寻摸着下一名皇后,多数也会出在王家,本于这头上并不非常上心。
荔儿萍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出声。
永隆二十六年的宫变,十几年后宫里那些经历过的寺人嬷嬷们还浑身发颤。曾有一名掌事姑姑说,当时几位皇子各凭身后依仗支撑的人,集结人手,在都城杀的血流成河。他们不顾百姓百姓放火烧街,还设下箭阵。至于设伏的朱雀门,直到承平十年本身进宫后,很多宫人早晨也不敢从那边颠末,说会听到夜鬼哭泣,只因那边被活活烧死了一万人!
“还能有谁,不就是我们云家。”三太太脱口而出,立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