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本来就是为了寻秦桐羽而来,赶上方剂笙则是不测。
“你来秦家做甚么?”得知方剂笙无大碍,程曦的神采好了很多。
谁都晓得,现在皇后所出四皇子,与秦氏云妃所出五皇子,恰是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若少了助力,难道不当?
秦桐羽一双冷眼正待扫射出个究竟,却被程曦挡住看向方剂笙的视野。
马车是老夫人所坐,轻车简骑去永宁寺上香的。谁知一返来,就赶上马儿发疯,若非方剂笙与程曦脱手,老夫人如有个闪失,不知有多少人要陪葬。
马儿速率快,带着方剂笙飞出去,牵动她胳膊伤处。她痛的猛一闭眼,点地上马,用力勒紧缰绳。
秦亮缩在一旁,想着方才老夫人的嘱托。
但故意人,还是能发明端倪,比方秦家老夫人。
程曦蹙眉。
“啧啧,小公子好忍力!”正骨结束的大夫,受秦家扶养,非常经心,写下药方,自去煎药。
马身轰然倒地,连带车也翻了几滚。直接撞上一堵墙,墙塌车毁。
棱角清楚,面庞冷僻的秦桐羽徐行出去,高低打量方剂笙,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送药的大夫。
方剂笙一震。
“郑纯心……”程曦打断方剂笙的话,很久才压抑住心头无法和肝火,核阅她。
他生的肥大,正和几个看门子的小厮说些甚么,手里还拿着半块冷透的红薯。他本日得了假,又无处可去,只能和常日玩的好的小厮说着八卦度日。
“子笙!”
车夫被甩下车,车内女子的尖叫,要扯破人的耳膜。
程曦打量一眼吊着胳膊的方剂笙,恨铁不成钢,深吸口气:“本日之事,如此凶恶,何必逞强?”
“蜜斯……”春暖张大嘴,声音却被惊骇淹没。
一旁的程曦,怕方剂笙女子身份透露,从善如流,悄悄揽过她,扶她坐下。
看了一会儿,方剂笙松开眉头:“走吧!”
但程曦与秦家二房宗子秦桐羽有旧,以是秦家人也认得他,更别提他那张让秦家众位待嫁女儿芳心大动的如玉面庞。
“我喜好这个名字!”方剂笙微微一笑,竟有些苦楚。
茶是雀舌,花厅静悄悄的。花厅外,却有四个小厮侯着。
马儿吃痛,眼神却狠恶如火,透着猖獗,马蹄不断,头被拉歪,直直朝一侧的屋子撞去。
春暖已吓傻,立在原地,被方剂笙扣住腰带,安稳扔出去。继而,方剂笙大步向前,一双肥胖的胳膊,快如闪电,拉向马缰。
老夫人伤筋动骨还算小事,就怕万一性命有碍,秦家几位高居庙堂的老爷,一旦丁忧,就会影响朝中情势。
“母亲?”秦亮看出嫡母失态,粉饰道,“小公子有伤在身,还是让他坐下安息吧!”
秦家老夫人,云妃之母?
程曦冷哼一声,也不睬她,独自与秦墨说话。还是秦亮看不过,笑道:“老夫人受了欣喜,现在正歇着。不过,她叮咛等小公子好了,前去一叙。”
接下的时候,秦家老夫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秦亮看事儿不对,忙亲身送两人去了秦桐羽的小院,任凭他们自行等候秦桐羽。
谁知偏巧,出了巷口就撞上一辆失控的马车,人仰马嘶。
那马儿暴怒,雷霆万钧朝方剂笙和春暖袭来。
“我只是觉得我能……”方剂笙顿下话头。实在,也不算没有收成,起码在那一刻,她的功力规复了七成之多。
程曦语塞,心头怒意渐消,一双敞亮眼眸暴露几分惊奇,更多的则是莫名的宠溺。
程曦?
“你放心,她们无事!”头顶那人的声音,现在才变得实在,“你方才拉住马时,无影已救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