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潇来了兴趣:“修容,去问问,看那边闹起来没有!”
郑芸潇嘴角噙着笑:“莫非你真的一点都不猎奇,下人们都说她像极了爹爹,莫非你不想亲眼看看,她究竟像不像?”
郑芸潇撅噘嘴:“那猫儿能管用吗?”
此处的库房,本是为郑骏所设,内里安排的古玩文玩,金银器皿都是极好的。再加上,自从方剂笙入府,郑骏购买了很多高贵的药材充满其间。这座库房可称得上是一笔不小的财产了。
几个三等小丫环,正卯足了劲儿,想要抓住那两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猫。
“阿姐不会是想去二姐姐那里吧?”郑林森好整以暇地说道,“阿姐,爹爹说了,不经他的答应,我们谁也不能去打搅二姐姐涵养。阿姐,你忘了你被罚跪祠堂的事了?”
方剂笙感觉有些头疼。
那散了一地的盒子里,有很多被摔开,暴露被啃了几口的人参燕窝。另有些玉镯翡翠的头面金饰,碎的碎,残的残。幸亏那些画轴都无事,就是那些青瓷古玩,有一些已经成了碎片。总之,这库房就跟遭劫了一样。
郑芸潇跳起来,批示修容帮她拿大氅,带着一行人浩浩大荡去往方剂笙地点的小院。
“天机不成泄漏!”郑芸潇绕过他,眉开眼笑,要下台阶。
这具身材,实在是太弱了!
“二蜜斯,这――这可如何办?”一贯木呆呆地花开也骇怪了。
郑芸潇瞥了瞥银牙,没说话。
花开无语。
细心一看,那是一个身材略瘦的少年,生的眉清目秀,粉面朱唇。可不恰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郑林森。
那猫工致,世人捉了半日,也只是让库房更乱罢了。
郑芸潇蓦地回身,郑林森差点撞到她身上。
这两只野猫可将她们害苦了。
花开赶紧去办,刚走到院门处,却又折返来,远远就喊道:“二蜜斯,大蜜斯和至公子来了!”
为了让这具身材尽快规复,方剂笙日日忍着病痛,爬起来在园子里一面走,一面悄悄练习徒弟所教的吐纳。可为何身材还是这般衰弱?
谁知刚出得院门,郑芸潇迎头差点撞上一个头上戴着大箬笠,身上披着蓑衣的人。
几番纠结之下,郑林森终究老诚恳实跟着郑芸潇,一同去往方剂笙的小院。
“大蜜斯,银牙她还没――不过,方才奴婢已经让小雪,将那两只野猫偷偷放进二蜜斯后院的库房。说不定很快,就能听到猫儿将库房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动静了!”银牙谨慎翼翼地说着,恐怕触怒那看似安静暖和的少女。
怪不得郑芸潇不吝拉拢新月,想要郑纯心的命了。
她们保护不力,让猫儿闯下大祸,就算二蜜斯故意护着她们,她们也难逃惩罚。当即有两个小丫环,一面捉着猫儿,一面落下泪来。
二蜜斯的库房里安排的都是高贵的绫罗绸缎,金银金饰,另有贵重的药材。这天杀的野猫,将全部库房都糟蹋了个遍儿。
而现在,方剂笙的院子里正热烈不凡。
这个银牙自小就奉侍郑芸潇,可银牙肥胖,长得又高,活像一根大竹竿,以是郑芸潇不如何待见银牙。这一次,松容提示郑芸潇,说银牙与新月二人豪情特别好,以是郑芸潇才一变态态,赏了银牙,还叮咛她去办此事,谁晓得这都几日畴昔了,新月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间或异化着郑林森的嘀咕声:“阿姐,爹爹说了,不准打搅二姐姐静养,若被爹爹发明就惨了……”
可为甚么她还是浑身有力?
方剂笙正被花开扶着,立在库房门口发楞。
郑林森天然是猎奇的,也天然是想亲目睹见的。可一想到爹爹那张严厉的脸,他就打心眼里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