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剂笙除了瑞雪宴前用过早膳后,到现在早已饥肠辘辘。她先尝一筷鱼片,只觉滑嫩暗香,顿觉食指大动。
而实在孟家和郑家一样,乃是黎阳城驰名的富户之家。传闻孟家财产遍及天下,唯独一条,子嗣凋敝。若非孟家后继无人,说不定这大周国的首富之名早已是孟家的囊中之物。现在,偌大的孟家只要孟锦泽一人苦苦支撑,这才会在不惑之年就得了顽症,为此,孟锦泽才但愿程曦能尽快娶妻生子。
“又罚跪?”高烈蹙眉,叹口气。
方剂笙一垂眼皮,掩去眸间思路。
桌上摆着七八样菜式,有爆炒青蛙、宫爆野兔、奶汁鱼片、花鼓鸭掌等,最后另有一道慧仁米粥。
方剂笙看去,但见来人是个妙龄少女。
方剂笙感觉奇特。看这木月,应是厨娘身份,却并不自称奴婢。而木月口中的公子,这般派一个厨娘来请本身,也与理不符。这个木月,究竟是何人?
方才听无踪传来程曦的话,说要让她去照顾一个女人时,木月惊奇的连手上的菜刀都掉了。
木月陪着笑凑畴昔:“先生,公子怕叨扰先生,叮咛木月领这位蜜斯先去木月的房里安息。”
方剂笙缓缓下床,先是一惊,继而狂喜。先前她一向感觉胸口发闷,这一番针灸下,经脉竟然畅达了很多。
高烈瞅瞅少女,蹙眉:“接何人?”
高烈晓得,孟锦泽膝下只要一个神智不通的痴儿,他不过也是为着孟家的子嗣才会对程曦如此峻厉的。
高烈走了,木月顿时一身轻松,笑盈盈高低打量起方剂笙来。
高烈瞥一眼方剂笙,没好气道:“你这小女人,年纪小小怎如此费事。莫要多礼了,快来用膳,肚子饱了才好用药,不然药效也没法更好的阐扬!”
当下方剂笙微微一笑,言辞间多了几分靠近:“愿闻其详!”
方剂笙迷惑。
高烈蹙眉,额头皱纹更加深壑:“这蚀骨之毒……出自东于王庭。论理,只要东于王室才有此毒。你一个小女人,莫非曾去过东于?不过你前事尽忘,既然你不知,就算了。这蚀骨之毒牵涉甚广,畴昔的就让它畴昔吧。你现在万事莫想,还是埋头涵养为好。”
不幸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