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兄？”
方肃沉默很久。
“快别动，你走火入魔了！千万别运气。”方肃急着大步过来，手一松，拉到一半的竹帘又滑了上去，房间里又敞亮起来，光芒刺眼。
“那为甚么宗门……”
方肃俄然灵机一动，递给她一个果子，卓漆莫名其妙的哭了一阵，也好多了，打了个哭嗝，渐渐安静下来。
“就凭我！戋戋一个外门弟子！”卓漆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拍在地上。“玄山灵脉动乱，我身为外门弟子天然有任务秉告宗门，师兄禁止此事，若真出了事，能负得起责吗？”
卓漆声音越来越小，看的方肃大为不忍，赶紧应下。
卓漆嘲笑，渐渐推开挡在面前的瘦子，瘦子望着她微微泛红的双眼，刚强的不肯让开。卓漆摇点头，安抚在他手心按了按。
可她并不是本来的卓漆啊！
她活了两百余年，被乞丐群打脚踢三四天吃不上一顿饭的时候没有哭；在轻音宗被师姐们关进黑屋子，拔光了眉毛她一声没吭；戏弄乔织尘，被卓斟一脚踢下山，满身骨头都几近摔碎了，她也只是傻笑；被追杀被伏击，被独一的亲人出售，她两百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卓漆将耽素之事原本来本的讲了一遍，方肃听完细细思忖，平素颓唐的脸竟放出一股不一样的沉寂容光。
“那我小时候也爱哭吗？”
“你昏倒了三天了。已经派人查探了，洞窟口被陷落挡住了，静渊在我遇见你的处所找到了出口，你放心。”
“那随便做个简朴的吧！抓一只鸡弄洁净了，用盐和胡椒抹一下，用荷叶包了埋在土里……”
“我不会做。”
卓漆点头，她晓得啊，不消每次都交代的呀？！
修士就算身故，只要神魂无损，仍可投胎转世，卓沣却甘愿自断仙机。
“经络已差未几好了，以后便是温养丹田……”
“方师兄，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