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殿下名讳生祠称‘六大王庙’,因传说殿下有通天蹈海,预知风云只能,凡船只出海之前都会到庙中祈求安然,视其为‘海神’……(未完待续。)
跟着广东军连续到来,帅府军尽数撤出广州城,各防地也依序移交,虎帐中一应物品也依例皆转留给他们,而后全军集结于城南原敌赤马探军旧寨。殿下如此安排。不说广东方面赞叹不已,连帅府诸官也非常不解。畴昔雄师移防无不尽搜刮之能事,能带走的毫不留下,带不走的也会转卖别人,能给厥后者留下座空营就算对得起他们了。
“抚帅,当初我们来时偷偷摸摸地取了广州城,现在走也是悄默声地分开,洒家如何感觉我们帅府军来去都跟做贼似的。”赵孟锦也不住点头感喟道。
“是啊,殿下如此年幼已知为天下计,我等却为些虚华之物而计算,只此已落下乘!”潘方听了叹道。
“殿下仁义啊,他为了不扰城中军民,在深夜已悄悄分开!”一名老者噗通跪倒在船埠上哭嚎道,“帅府军入城不敷一月,秋毫无犯,惩奸除恶,还广州郎朗彼苍,使得耕者有田,贫者有屋,此乃我百姓之福。有殿下在,我大宋复土有望!”众百姓为情所感,纷繁跪倒向西南膜拜遥送殿下。
“嗯,洒家有些明白了。本日我们帮了他们,看那张置使恨不得以死相报。来日我们有难,其如何能坐视不睬。殿下花了些小钱,却得一强援,这算起来还是划算的。”赵孟锦咧嘴笑道。
景炎二年四月二十八日,更鼓敲过两遍,广州城早已封闭的水关再次开启,泊在内港多日的御船悄悄分开船埠,没有万民箪壶相送,没有锣鼓鞭炮,更没有百官长街相送的热烈场面,伴随他们的只要单调的海潮声和海员此起彼伏的号子声。御船和随行船只依此通过水门与外港中杨帆待发的大队汇合,出珠江口向西南边向驶去。
“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应节严听他们发完牢骚悠悠地说道。
“殿下天赋秉异,做事常常出人料想,若不细思,难以参透。今后切不成以凡人之心度之,妄加群情,免得遭人曲解!”应节严见世人豁然,板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