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赵昺的话音刚落,望远镜中便呈现了数道黑影向懦夫号疾射而来,在左舷激起一串的水花,恰是敌船上的床弩再次发射,若不是刚好向右转向,这些弩箭起码有几支会射中己船。赵昺暗叫幸运的同时也蓦地想到这床弩固然不能实现连发,但能够一次装填多支弩箭,最多可同时发射七支大小箭矢,实现小范围的覆盖。
“呕……”
赵昺看着元军的将船,嘴里硬,心中还是有点打小鼓。它长途、远程兵器装备齐备,船舷、船面和楼上都站满了人,估计搭载的兵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确就是个挪动的兵器库;再有这个头儿实在有点雄浑,恐怕一次冲撞难以将它击沉,且离开时也得考虑,弄不好还的被它砸着,给其陪葬;别的想要靠近它还得想些体例。
想想那弩炮能力有多大,碗口粗的树都能毫不迟滞的一下而过,射人更不在话下,即便穿戴铁甲,拿着盾牌也难以抵抗弩箭强大的贯彻力,弄不好就是一串糖葫芦。而投石机也不过是以粗大的木料拼接而成,弩炮砸在上面也一样让它翻折。一轮射击后敌将船的前后船面上便是一片鬼哭狼嚎,谁也不敢靠近投石机的边。而几轮射击过后,那边已是一片死尸,投石机也都成了‘趴窝鸡’。
不过赵昺看看艏炮的战绩心中也有些悔怨,他清楚以这类实心铁弹或是石弹想要击沉战船是非常困难的,除非能射中水线以下的位置,或是机遇偶合之下垂直坠落的石弹连连砸穿数层船板后,又刚好把船底砸个洞穴,不然没戏。而对于战船最好的兵器还是着花弹,不但能给船体形成庞大的伤害,还能大量杀伤职员并激发大火。
“找到了床弩了吗?”赵昺焦心肠问道。床弩这个东西精确性与弩炮有的一拼,能力也不容小觑,其但是能轻松射进夯土筑成的城墙中,让兵士踏着弩箭登城的,是以又有登城弩之说。刚才是射中了船上最丰富,又覆盖有铁皮的船顶,如果别的处所说不定就是筷子捅豆腐——穿了。
而最后的着花弹实在就是一个空心铸铁球,在里边装填上火药,安上引线。发射时扑灭引线扔出去就好,与当代小孩儿放炮仗类似,能够说制造起来简朴的很,但这也伤害的紧。因此赵昺只让都作院火药坊试制了几枚做尝试,并没有大范围出产并用于实战,他担忧一个不谨慎仇敌没炸着,反而把本身给炸沉了,特别是龟船这类封闭的船体,一旦在内部爆炸,产生的粉碎力更大,恐怕逃生的机遇都没有。
不过倪亮说的也不错,赵昺是被吓住了。固然距敌船另有段间隔,但在赵昺望远镜的帮忙下敌船上的景象便如天涯,面前遍是尸身,有的被弩炮打掉了脑袋,有的胸口被洞穿留下个盆大的洞穴,心肝肺散落一旁。另有的被弩箭钉在船板上,一时又死不了不住的痛苦抽搐着着,大张着嘴不晓得在喊些甚么……赵昺没见过天国,可感觉天国能够也不过如此,那些死状极惨的尸身,抛撒在各处的残肢内脏,顺着船面流淌的鲜血,的确就是书中描画的修罗天国。
殿下有令,船上这些人多有上过阵的,如何不晓得哪个短长,哪个好欺负。床弩被干掉了,另有那些投石机,这些东西没法藏在舱里,都是摆在船面上,高度根基与龙船的二层炮舱持平,在哪摆着都看的一清二楚。这帮老爷便当用本身的上风欺负起他们来了,先以链弹毁了他们的船帆,再以连发弩炮射杀操纵投石机的海员。
“报殿下,敌船弩炮尽被摧毁!”赵昺卖悔怨的时候,右舷炮一顿痛扁将反应痴钝的床弩砸了个七零八落,连带着三层飞庐都被打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