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枯荣说着,看了一眼下方角落涵养的黄眉僧,已经不言而喻。
枯荣固然离得甚远,但也在一傍目睹,不由心头一凛,暗忖道:“这鸠摩智能臣服吐蕃武林,公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黄眉僧上来就使出这一心二用的技法,可见其压力之大,但对方还是是淡然置之……”
鸠摩智道:“赞普久慕大理国风土情面,早有与贵国国主会猎大理之念,只是小僧心想此举必将多伤性命,大违我佛慈悲本怀,数年来一向极力劝止。”
鸠摩智微微一笑道:“本来是黄眉僧大师,武林中人,非论何种性子的比斗,皆是发挥兵器拳脚,此为表扬所习武功底子之道,但我等方外之人,却未免有欠高雅,小僧却想出一个非常新奇的印证体例。”
黄眉僧神采略有好转,朝鸠摩智感激似的点了点头道:“国师谬奖了,鄙人会过很多武林高人,似兄台这等胸怀磊落,鄙人实属鲜见……”
鸠摩智恨极了枯荣这老衲人,长叹一声道:“恕小僧本日傲慢,六脉神剑徒具浮名,无裨合用,贵寺又何必如此正视?乃至伤了天龙寺与大轮寺的和蔼,伤了大理国和吐蕃国的邦交。”
“那你在一阳指上的修为,已到了第几品境地?”枯荣一语道破世民气中利诱。
接着,这番僧又浅笑着将双手食指疾圈成弧,一弹挺出,缓慢戮点。黄眉僧天然不会束手就毙,当即提起双手十指,金刚指尽力而出,纵横交叉,劲力荡漾,身前的桌面上已戳出了很多小小的凹洞,但对方还是能够找出马脚,紧追不舍。
“小僧当年不过是兴之所至,随便浏览,所习甚是细致,还望大师指导。”鸠摩智双手十指伸屈,摆出一招金刚指的起手式,持续笑道:“黄眉大师,便请见教。”
“这老东西如何跑来了,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吧……”公开里,高升泰皱眉道。
鸠摩智凝立不动,朗声一笑道:“黄眉僧大师艺业惊人,金刚指的确高深,小僧也是仗着功力略强一分,才幸运胜出半招!”
本因神采微变,森然道:“莫非说天龙寺不允交经,大理、吐蕃两国便要兵戎相见?”
“国师既然说我们的六脉神剑浪得浮名,那我们便以六脉神剑,领教明王几手高招。倘若这路剑法真的徒具浮名,不切合用,那又何足贵重?明王固然将剑经取去便了。”
本因微微一愕,脱口道:“天然是弘法护国。”
世人放眼望去,都是眼睛一缩,心道:“好强的指力!”指裂木箱,倒亦不奇,但那木箱上的搭钮、铜片、铁扣、搭钮等金属附件,亦纷繁碎裂,就不由得不心惊了。
鸠摩智志对劲满,转向枯荣等人道:“其他几门指法,小僧也有触及,这便献丑了!”说着,出指轻柔非常,左手每一次弹出,都像是要弹去右手鲜花上的露面珠,却又恐怕震落了花瓣,脸上则始终慈和浅笑,显得深有会心。
鸠摩智冷哼一声,从侍从手里取过一枝藏香拈在了左手,右手取过地下的一些木屑,悄悄捏紧,将藏香插在木屑当中。如此连续插了六枝藏香,并成一列,每枝藏香间相距约一尺。盘膝坐在香后,隔着五尺摆布,突击双掌搓板了几搓,向外挥出,六根香头一亮,同时扑灭了。
黄眉僧心头一震,一种有力之感涌上心头,对方见招拆招也就罢了,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仿佛能够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控于胸,功力之高,武学之博,实是令人惊惧。
“明王用何兵刃,还请取出来吧。”本因淡淡笑道。
鸠摩智神采一沉,撇了枯荣一眼,又看了黄眉僧一眼,心中很有些悔怨刚才的说话,恨本身搬起石头打本身的脚,让对方这么快就觉悟过来。实在倒是他本身小瞧了枯荣的表情,以这老衲人的聪明,恐怕早就看破了他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