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像是怕她不信似的,他将水杯凑到唇边,略微碰了一下。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她猛地就抬起了头,哭得红十足的眼睛瞪大了看他,衬着那白嫩的脸,一时灵巧纯良的跟只小兔子似的,但这绝对是表象,等这小女人再一开口,小狐狸的本质就又透露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床上一沉,男人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她的小脑袋瓜从枕头里拔了出来。
这有点强词夺理啊!
她将信将疑,伸手接了。
说出这话,她一下就有些崩溃了,哭声猛地就大了,仿佛压抑了好久,终究忍不住了。
“唔……”她故作游移,又带着点难堪,仿佛她接下来提出的前提会让人很难办似的。
“你真好~”
他瞄了她一眼,不回应,而是回身去拆那一大包医药用品,恍若她是个在理取闹的大孩子!
她怔了怔,没动!
她就爬了起来,伸手去接,但手一碰到水杯,又忍不住往回缩了缩。
“说吧。”软了口气。
那冒着烟的模样,一看就是烫的。
慨叹着,半是鼓励,半是承诺,他对她,已是不知不觉,让步了很多!
他重新坐回到了她的身边,手里拿着棉签、药水等物。
“烫!”
“我想让你管我!”
还成了精!
“趴着吧,从速上药!”
然后这悲哀就像是破了闸普通,再也拦不住了;这眼泪也像决了堤一样,直接冲刷而下!
一点事都不放过,半点错都不能有!
男人就皱了一下眉,否定道:“不烫。”
直至男人重新进了房间,拎着个暖水壶,一手还抓着一杯热水。
她想了想,不答反问:“你会帮我吗?”
奸刁的小狐狸!
“说。”
她败下阵来,两手松开,耷拉了下来。
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面前这低垂着的小脑袋瓜,让他头疼!
她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娇娇地说,然后破涕为笑,仿佛刚才那一场疾风骤雨,就是为了他这一声承诺。
他就挑了挑眉,不容置疑道:“不烫,我特地用冷水冲过了。那只是热,热一点好,你有点感冒了,喝点热水好!”
“烫~”
如何会这么谨慎眼呢!
他的手停了一下,但很快又没有游移地持续解纽扣,但刚又解开了一颗,才听到她哭着说——
的确跟养了个小祖宗似的!
他问,看似在漫不经心肠擦拭她额头上的汗,但她不会错过他眼里的当真。
他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又坐近了一点,大手伸过来,搭在了她的衣领上,苗条的手指开端解起纽扣来。
开口,她将统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提到那副至今都不知所踪的绣品,她忍不住有些悲伤。
白日将她给关在门外的事,她到底是惦记取,然后现在冲他收回来了!
泪光闪动在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不幸得让人有一种不顾统统地为她豁出去的打动!
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头,就着那被烫出来的泪水,委委曲屈的嘟囔:“你欺负我!”
这个小女人,还是合适笑模样,桃花眼一闪闪的,多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