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阁房的时候，宋尧等人也已经赶到了。
因而泄愤似的伸手从对方碗里捞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几下。
最后一个打仗宋夫人的是她，在王医正以后对宋夫人施针的也是她，如何说都是她怀疑最大。
“太医本就说内人回天乏术，宁王妃也是美意博一把。”宋尧看向陆夭，“并且我想听听王妃如何说？”
宁王大抵也看出她内心有筹算，因而不再多说，三口两口把那碗面扒完。
王医正一脸凝重地摸了摸脉，又细心查抄了呼吸，面色严厉摇了点头。
宋尧不晓得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那真依林蜜斯所言，心系令姐，换了衣服如何没第一时候过来呢？你仿佛是跟宋将军一起来的吧？”陆夭瞥了眼宋尧，“一边说担忧姐姐，一边又先去找姐夫，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多谢医正提示。”陆夭暖和笑笑，面向宋尧，“请苦主报案吧。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一个都别少，我们衙门见。”
“我早跟将军说，宁王妃压根没学过医术，底子不能给夫人施救，哎，我真是替宋夫人不值，本来还能够多撑些光阴的。”
陆夭再次点点头。
这话字字句句意有所指，陆夭在内心嘲笑了下。
陆夭悻悻低下头，自我安抚对于宁王这类油盐不进的主儿，不能太操之过急。
陆夭将林素娘的手悄悄放回到被子内，然后转过身面向世人。
只记得陆尚书曾经提过，这天下的案子，到了大理寺也就尽了，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疑问杂案能逃过他们的审判。
陆夭此次是真笑了，上辈子她和宁王相敬如宾，倒是向来没发明他有如此敬爱的一面。
宋尧虽哀思，但还残存多少明智，眼神若杀人般扫过陆仁嘉，后者当即再不敢言。
陆仁嘉见宋夫人咽气了本来难掩得色，却又要装着一派沉痛的模样，此时见陆夭把林绵书堵得无话可说，仓猝岔开话题。
“先吃完再说，这面冷了油脂轻易凝固，就不好吃了。”
“快别恶心我了，你一口干的我两口稀的，你吃完剩下给我兑点水？”
“我先提示你，宋尧虽说位居一品在我之下。但宋家但是建国重臣，宋府现在另有先皇颁的丹书铁券。你若真的害死人产业家主母，怕是也不好善了。”
王医正拥戴：“确有妇人当时无碍，过后俄然大出血的案例。”
“宋夫人产子当日是我接生，当时并无下红之症，此其一。”
陆仁嘉有些心虚，她固然跟陆夭同出陆府，但却搞不清这些官职之间的弯弯绕。
“三司会审？”王医正为人刻薄，出言提示，“王妃慎重，一旦真走到这一步，那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夫人血崩之前，打仗过的唯有我、太子妃和林蜜斯，但我们三人，都没有较着的作案动机，此其二。”
“那如果以往王医正去给高门权贵看诊，碰到这类不明身故的环境，凡是都会如何措置呢？”
一语既出，满室皆惊。
“本王又不是你爹。”宁王很不给面子地回了一句，“陆小夭叫着顺口。”
“王爷不是说跟我一起赌命吗？”陆夭用心眯起眼睛，带点挑衅意味，“放心，鬼域路上，我服侍王爷。有我一口干的就有您两口稀的，包管让您吃饱饭。”
“王爷能不能换个称呼？陆小夭感受像在叫狗。”陆夭腆着脸，笑得有些欠揍，“比如能够叫夭夭啊，或者夭姐儿也行，我娘就这么叫我。”
宁王被她气定神闲的模样气笑了。
陆夭还是不做辩白。
宁王斜眼看她，眉头皱得能打结。
陆仁嘉接口：“那也能够你是医术不佳，导致夫人有后遗症也未可知。”
跟着宋尧一起出去的林绵书率先趴在床上哭了起来，边哭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