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因为这个心虚,我们恐怕也消停不了。”连取信就道。
大周氏也感喟,同住在一个村庄里,连家的事情她大抵都晓得。有句话,她只能在内心想,却不能说出来。就算真像周氏所说,儿子们都跟她结了仇,那也是周氏本身作出来的。
大周氏就叹了一口气。姐妹几十年,大周氏对周氏还是很体味的。周氏是要强的人,从不肯将衰弱露在外头。不过,这一次,周氏是真的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强装出来的精力头都没那么足了。
连蔓儿不由得感慨,这个年代的某些端方礼法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连守礼原赋性子就偏软,以是才会觉得无子而深受煎熬。可周氏那么刁悍、率性的一小我,平常都视言论为无物的,现在竟然也屈就了。
“让她总骂别人,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现在她儿子也往她脑袋上扣了一盆,这是报应。蔓儿姐,我攒了点钱,明天咱俩上庙里上一炷香去呗。”连叶儿看来表情相称的不错。
“也没啥。”连取信酝酿了半天,看看自家的几个孩子,最后只闷闷地说出来这个三个字。
“我爹也没说啥。”连叶儿就道,“固然他没说啥,可我感觉这回有门。如果之前,我说那些话,我爹必定得说我。这回他一句也没说我。”
“嗯。”连叶儿点头。
看连叶儿的模样,明显是充满了但愿。连蔓儿就没说甚么,她也但愿连叶儿的但愿能成真。并且,之前周氏能够皋牢住连守义,得连老爷子的助力不小。现在连老爷子没了,以周氏一贯的行动,再要皋牢连守义,也不像畴昔那么轻易。
“说了,我这回也豁出去了,不管他爱听不爱听的。我就跟他说,老太太底子没把他当儿子,她就瞧不起我们一家三口,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我让我爹今后少往那边凑……”连叶儿絮絮地说了一大堆,都是她如何劝连守义认清周氏,今后一家三口一条心奔好日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