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走行,可我搬哪去啊?”连守义就又问道。
五郎见连守义低了头,便又将声音和缓了一些。
说是筹议,不过是连守义的遁词。他家里的事情,多是他做主,何氏并不是一个有主意的女人。
连守义也颇奸刁,这个时候还如此作态,向五郎送情面。
“不能在这住了,你能怪谁,还不是你本身作的?你要胡搅蛮缠,但我这也有对付你胡搅蛮缠的体例。你如果安循分分,天然有你的好处。”
要说耍恶棍、闹腾,在连取信跟前他或答应以尝尝,但是借他几个胆量,他也不敢在五郎跟前犯浑。
“现下吗,”连守义转向周氏,翘起了二郎腿,“东配房是我爹留给我的,你不让我住这院子了,屋子我可不能丢。我还得住我爹留给我的三间屋子里。”
这两年他过的安闲,不过是仗着周氏、连守仁等都拿他没体例,而连取信那边也不计算。并且,就算他没甚么把柄在人家手里,以现在连取信这一股的威势,要他做甚么,他也只要顺服的份。
大师就都看向连守义,有些不明白他是甚么意义。
“罗家村?”连守义仿佛没想到五郎会这么安排,是以吃了一惊,“只能去罗家村?”
“要不就……”连蔓儿话说了一半,看向五郎。
“那、那容我……筹议筹议。”连守义猜不透五郎的心机,本身就退了一步,一边号召何氏过来筹议。
是时候好好地将这件事情做个了断了。
“五郎,你还给二伯屋子住?”连守义笑嘻嘻隧道,不等五郎回话,连守义却摆起手来。“那咋行,那咋行。不是二伯不要你的屋子,二伯现在还不需求。你那屋子先给二伯留着,等我今后,必定用的着。”
“让他离了三十里营子!”周氏又仓猝说道,一边焦心肠看着五郎和连蔓儿。
周氏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真要仗势欺人,这会也不会这么好好地跟你说话了。”五郎就沉下脸来,“老爷子没了,老太太发的话。何况,你也看看你本身。不说以往,就说刚才,你的措告别事,就能治你的违逆不孝。”
“如果搬到罗家村去,那咱不是跟二郎住的近了?”想到这一点,何氏就有些乐意。
“你想搬去那里?”五郎就问连守义。
“我从这院子里搬走就行是吧,那好,我就在近边找处所住,我舍不得离这远了,我爹留下来的宅院,我不能住,我常返来看看还不可?”连守义嘿嘿地说道。
连守义半晌没说话,他比何氏想的要多。罗家村有连取信的庄子,那庄子传闻非常富庶。并且,庄子上很多庄户,都端的是连取信家的饭碗。连取信现在家大业大的,阿谁庄子上也不常去。他如果搬了畴昔,作为连取信的二哥,五郎的二伯,在那些庄户人家跟前,岂不是高出一头来,也算得半个主子了?他如果教唆小我,谁敢不听?他如果吃个甚么东西,谁敢不给他?
“要不,你们就搬去罗家村吧。”五郎就道。
“我要把那三间房扒了,到罗家村,我就别的翻盖一模一样的屋子,我住内里,就跟住我爹留给我的屋子一样!”连守义指手画脚隧道。
好处必定还远远不止这些那。
这话明显是用心跟周氏打对台,不想让周氏舒坦。
“这你就不消操心了,必定有屋子住。”五郎就道。让连守义和何氏住到庄子上去,便利庄子上的人把守他们。
“如果这近边……”五郎说着话,顿了顿。
甚么和小痞子们厮混、耍钱,甚么不务正业、整天浪荡串门,如许的日子,今后倒是不会再有了。要将连守义和何氏管束起来,在罗家村可比在三十里营子更有可行性,并且便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