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蔓儿晓得现在周氏和连兰儿必定很焦急,周氏不免还会有点委曲,感觉降尊纡贵了。但她盘算了主张,要让她们等。
“蔓儿姐,你是说……”连叶儿略微有些迷惑地问。
“要搁别人,那是不能。可老宅那些人,可有啥不能的。”连蔓儿就道。
“老爷子眼睛里的外人,可不但是李先生,我和叶儿,也是外人。”连蔓儿道。
说白了,对于周氏,连老爷子打得、骂得,但是别人倒是千万动不得的,只能忍、只能让。“你让她闹过阿谁劲儿,就啥事都没有了,你奶/娘没坏心,她是有口没心的人。”这是连老爷子常对连取信等儿孙说的话。每次说法或许略有分歧,但是意义,却始终是阿谁意义。
当时候,她还在屋里,连老爷子一句话没留,乌青着脸就躲了出去。一方面,连老爷子是嫌周氏闹腾的丢人。另一方面,应当是抱怨连蔓儿。
“话是这个话,可……”可甚么,张氏并没有说。
“老太太那小我的脾气,让她给我服软,我看不大能够。”周氏俄然想起一件事来,自言自语地说道。
只是她连兰儿来报歉认错、伏低做小就想了事?那如何行,连兰儿应当晓得,她的分量不敷。而连蔓儿已经给了提示,连兰儿会搞定周氏的。
张氏不说,连蔓儿也明白她的意义。还不就是甚么性命关天,别的事都是小事之类的话吗。有的人用这句话来憋屈本身,有的人则用这句话来品德绑架别人。
“只能看着办了。”连蔓儿就道。
“还保密那。”连枝儿笑了笑,就没有再持续诘问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刚吃过早餐,送了小七出门去念园,内里就有人来禀报,说是连兰儿、蒋氏另有周氏来了。
连蔓儿很确信,如果当时将连兰儿换过是别人,早就被周氏挠个满脸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