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女人谨慎脚下,这台阶她们刚洒了水,还没有很干,有些滑那。”走下台阶的时候,中间过来一个丫头虚扶了沈谨一把,语音清脆隧道。
连蔓儿笑笑,就跟着沈谨从花厅出来。
“去吧。”沈六点了点头,又道,“小七留下,我恰好考较考较他的功课。”
“去忙你的吧。”沈谨就点了点头,也没再和彩绣多说话,只挽了连蔓儿往外走。
这念园内也有樱桃树,固然是成树苗,但毕竟是移植的第一年,以是未曾成果。何况,现在樱桃已颠末季了,也就是连蔓儿家的树上,还特地留了一些,也不是很多。
沈六微微挑了挑眉,看了连蔓儿一眼,并没说话。
“如何样,我比小七大,还多念了几年书,我也能做小七半个先生的。”沈谦见连蔓儿姐弟并没有立即答允,又诘问道。
沈谨就问连蔓儿读了些甚么书。
“随你。”沈六看了沈谦一眼,眼睛中有甚么一闪而过,随即就应道。
“我也爱吃这个。”沈谨就对连蔓儿笑道。
对沈谦,连蔓儿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沈谦看着连蔓儿,也点头,眼睛中的意义却很明白。“放心吧,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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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沈谨走进荷轩,连蔓儿就将这些都抛在了脑后。
荷轩,顾名思义,是临着荷塘修建的小轩。比起沈六居住的常青园的轩阔,荷轩显得极其小巧新奇。沈谨领着连蔓儿进了上房,两人就在临窗的榻上坐了下来。
沈谨很有学问,连蔓儿不但读书是个杂家,见地又广,两个女孩子聊了一会,都很有些一见仍旧。
从五岁发蒙到十五岁,那也是读了十年的书,在这个年代的女子中,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就有小丫头端了茶和果子、点心送了上来,然后又有一个穿翠绿褙子的大丫头端了个托盘,托盘内两只琉璃小碗,碗里鲜明是酥酪樱桃。
沈六这院子里的端方大抵如此,当然这只是连蔓儿走马观花,管中窥豹。
现在鲁先生和五郎都不在,如果能让小七跟着楚先生念些书,对小七应当是极有裨益的。看小七的模样,内心也是情愿。
“……这鄙人刚安设下来,小丫头们不懂事,将六爷的衣裳弄乱了,我在背面给六爷清算衣裳来着。”彩绣笑着答道。
“婢子有甚么忙的,婢子送谨女人出去。”那彩绣说着话,就真的送了她们到院子的门口。
本来是照看沈六衣物的大丫头,怪不得有此面子。
花厅内里服侍的丫头都各司其职,见沈谨和连蔓儿出来,也都只是屈膝施礼,并未曾出声,连蔓儿就猜这是沈家的端方。偏这个丫头不守这端方,连蔓儿不由得细心打量了这丫头一眼。
前面这一句话,天然是对连蔓儿说的。
“……五岁就发蒙了,那不是和小九哥一样?”两人的话题不知怎地,就说到了读书上面。
听沈谦说要小七来跟着他一起读书,连蔓儿不由得转过脸,看着沈谦。
“那我可就先谢过了。”沈谨就道。
连蔓儿和小七就互换了一个眼色。说实话,对于沈谦的发起,连蔓儿是有些心动的。小七聪明,但是再聪明的门生,也需求名师的指导。正如沈谦所说,镇上的私塾再好,教诲前提也是有限的。给沈谦讲课的楚先生,连蔓儿听鲁先生和五郎都说过,是极赅博,朴重的一个老儒。
“教我的楚先生,但是我们辽东府驰名的大儒,和鲁先生也有些友情的。之前五哥拿太小七的文章和字给楚先生看,楚先生还夸了几句,很喜好小七的。”
“六哥,我带蔓儿去我那坐一会。”沈谨这个时候就站起家,对沈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