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何氏道。
事情已经成了五分,连蔓儿握了握小七的手。
“二伯娘,你做娘的,总该替二哥想想体例。”连蔓儿趁机就道。
“这是功德,二郎这些年高不成低不就,不能再担搁下去了。”连取信明显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说的是哪家?”
“那你爷和你奶咋说的,定下没?”张氏就问。
“可不是,人家还说了,就是聘礼,也是要个面子,今后都跟着嫁奁一起送。”何氏道,
连蔓儿瞧瞧何氏,又笑道,“这点事理,二伯娘比我还清楚咧。”
“蔓儿啊,你都闻声了,你爷和奶,有点不肯意那。“
“哎呦,是蔓儿啊。”何氏吃了一惊,瞥见连蔓儿手里的笸箩,立即就咧嘴笑了,“咋地,给二伯娘送吃的来了,你们几个可耢了很多花生。”
“嘘,小声点,别让上房闻声。”连蔓儿笑,好一个又,看来何氏的不止一件。
连蔓儿就没吭声。好吧,她得承认,连取信真的是一个好人。而她,巴不得连蔓儿早点嫁出去,免得持续在家里做耗。
连蔓儿一向笑着,她说的一半是猜想,一半是编排挤来的。她连花儿不是编排说张氏给她们如何如何买吗,不是把绢花儿和镯子给了她,又去连秀儿那边借此教唆吗,那她一样很多,都还给她,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俺有啥丧事?”
“二伯娘,是这点花生首要,还是二哥的婚事首要啊。”
“刚才镇上的王媒婆来了,给二郎哥说亲。”连蔓儿就提起别的一个话题。
何氏就扭过甚来,冲着连蔓儿咧嘴笑了笑。
连蔓儿又走到西屋门口,朝内里看了看。连守仁和连继祖父子两个,吃过晌午餐就到镇上去了,说是插手诗会。西屋内里,古氏、连花儿、连朵儿,另有蒋氏母女也都正在睡觉。
吃晌午餐的时候,连蔓儿就端了一碗豆角炖鸡肉,和一大块胡饼给连老爷子送了,连老爷子尝了,直说做的好吃。然后,连蔓儿才回到西配房,一家人围坐在桌边用饭。
“她咋给你这些?”何氏就有些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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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家嫁奁也多啊。”
“我爹娘说算了,怕闹出事来,花儿姐再嫁不出去。何况,花儿姐还给了我妈这些好处。”连蔓儿就道,“本来,花儿姐只承诺说,等她嫁以后,再样样的。说的可好听,可我不信她。她那人,过了河还能记得桥。说那些好听的,都不如现在就能抓在手里的实在,今后再说今后的,对不对,二伯娘?”
连蔓儿这些话,句句都说在何氏的内心上。
“爹、你多吃些,这些天扬场累坏了。”连蔓儿就夹了一大块鸡肉给连取信,又夹了一块给张氏,“娘,你也多吃些。别焦急下地干活,先把身子养好。现在地里也没啥活了,就家里这点事,我们干的。”
她和连守义筹议过,这门婚事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但是眼下又拿不出钱来,就想着是不是能推迟些天,等连花儿嫁进宋家去,顿时挪出一笔银子来,再把二郎的婚事给定下。
连蔓儿看清楚了上房的环境,这才,想了想,就从柜里拿出连花儿送的镯子戴在手上,又拿了朵绢花插在头上,这才拿小笸箩装了些煮的蒜味花生。
“镇上富达杂货铺的王秀娥。”连蔓儿道,“我看二伯和二伯娘都情愿。”
“你和蔓儿说了?”何氏就扭头问连芽儿。
何氏就一拍大腿。
“给二伯娘尝尝。”连蔓儿就把笸箩递,然后也在何氏身边坐了下来。
“小七,一会要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