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是这点花生首要,还是二哥的婚事首要啊。”
“这是功德,二郎这些年高不成低不就,不能再担搁下去了。”连取信明显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说的是哪家?”
吃过了晌午餐,又小睡了半个时候,连蔓儿就从炕上爬了起来。此时,连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取信、连守礼和连守义带着二郎和三郎去帮吴家干活去了。连蔓儿就从炕高低来,先到上房去看了看,东屋里,连老爷子躺在炕头上睡的正香,毕竟是上了些年纪的人,这些天累坏了。周氏和连秀儿都在炕梢躺着,也在睡。
“爹、你多吃些,这些天扬场累坏了。”连蔓儿就夹了一大块鸡肉给连取信,又夹了一块给张氏,“娘,你也多吃些。别焦急下地干活,先把身子养好。现在地里也没啥活了,就家里这点事,我们干的。”
何氏就扭过甚来,冲着连蔓儿咧嘴笑了笑。
张氏的言外之意,花儿背后使唤,连守仁和古氏也脱不了干系。
“二伯娘。”连蔓儿进门就笑着叫道。
“我爹娘说算了,怕闹出事来,花儿姐再嫁不出去。何况,花儿姐还给了我妈这些好处。”连蔓儿就道,“本来,花儿姐只承诺说,等她嫁以后,再样样的。说的可好听,可我不信她。她那人,过了河还能记得桥。说那些好听的,都不如现在就能抓在手里的实在,今后再说今后的,对不对,二伯娘?”
连蔓儿这些话,句句都说在何氏的内心上。
“刚才镇上的王媒婆来了,给二郎哥说亲。”连蔓儿就提起别的一个话题。
“那你爷和你奶咋说的,定下没?”张氏就问。
连蔓儿一向笑着,她说的一半是猜想,一半是编排挤来的。她连花儿不是编排说张氏给她们如何如何买吗,不是把绢花儿和镯子给了她,又去连秀儿那边借此教唆吗,那她一样很多,都还给她,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和蔓儿说了?”何氏就扭头问连芽儿。
“你爷和奶拿不出聘礼来,俺为了这事,吃不香睡不着。”
“二姐,我跟你去。”小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