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板子的伤都好了吧,是不是就忘了疼了?谁还想尝尝板子的滋味,她固然胡吣!”
“你姐那嫁奁可不长幼吧,你们请的那木工,这家具啥的,打了有一年了都。蔓儿啊,伯娘给你说句知近的话。你家里的东西,那大头都是老连家的,能给你们姐俩的也就是琐细的那点。这东西都给了你姐,到你当时候,可就啥都没有了。”
“你明天也这么说的。”连叶儿道。
“二伯娘,你该家去做饭去了吧?”连叶儿就对炕上的何氏道。
“啊・・・・・・”何氏含混了一下,“明天芽儿在家做饭,明天真不是俺的班。”
“蔓儿,你们那作坊,是给你姐做嫁奁了不?”何氏却拉住了连蔓儿,问道。
“就这么欺负俺,不把俺当人看,把俺当牲口使唤!”何氏说的唾沫星子四溅。
“就那几天顶啥用。”何氏悄悄的一句,绕开这个话题。“俺现在还多了二郎给的口粮,她还不让俺吃饱。吃顿饭,她能重新骂到尾,还说让俺出去呱啦,别回家用饭,给好人省下份口粮。俺给谁省啊,俺给谁省啊,她还不就是顾着她大儿子、大孙子。俺们如果光干活、不用饭,她才乐。”
“真没说过,可这无风不起浪的……”连蔓儿用心道。
如许不满的话,何氏会在这个炕头上说,也一样会在别人家的炕上说。
“谁,你听谁说的?那是没有的话,俺们没说过如许的话。”何氏仓猝否定道。
“那大当家的爷两个,这谁不晓得啊。那都是秧子派,做安排行,下地干活,就他们两个大老爷们,还抵不上俺一个老爷们。这家里家外,这地里的活,都是俺们这一股人干的啊。”何氏说着话,身子向前,靠近赵氏,还拍了拍巴掌,表示她的激愤。
连蔓儿和连叶儿离的远,不过还是下认识地又今后坐了坐。不幸赵氏被何氏凑到了跟前,喷了一脸的吐沫星子。
何氏脸皮厚,却被连蔓儿这几句话堵得不上不下,一张脸更被吓的变颜变色的。
“你们家有啥事是你不晓得的?”何氏咧嘴笑道,“你别哄俺,谁不晓得,你们家里,你能当多数个家。跟伯娘说说,那作坊是不是真给你姐了?”
据她所知,别的时候,连老爷子是不管用饭的事的。但是每到农忙的时候,连老爷子就会变得很存眷这个题目。每顿饭吃啥菜,他都会奉告周氏。而平时,这个是由周氏做主的。而对于坐在周氏那一桌用饭却要下地干活的人,他也会关照。
“多亏我把她给撵走了,要不地,她吃了那一回,每天就得在我家吃了!”
连叶儿和赵氏都拿何氏没体例,就先送连蔓儿出来。
“晌午了,该做饭了吧。”连蔓儿低声对连叶儿道。
何氏如许解释,却更证明了,他们必定是议论过分炊的事,并且,四郎和六郎也能够在场。
“二伯娘,我咋听人说,你和二伯想要分炊?”连蔓儿看着何氏,问道。
“蔓儿姐,你瞥见没。这几天都如许,第一天来的时候,到饭时她都不走。俺们放桌子要用饭,她就先坐过来了。还说我们有啥,她就跟着吃一口,她不挑饭菜。”连叶儿黑着脸,跟连蔓儿抱怨,“我爹娘还下不来脸,想着赶上了,就留她吃一顿饭就算了。我没承诺,我把她给撵走了。”
何氏一下子就愣了,随即一双大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起来。
“你们忙你们的,别管俺,俺再坐一会归去,赶趟。”何氏就道。
将作坊给连枝儿做嫁奁这件事,她们没有特地鼓吹,也没有特地保密。何氏这些天总往作坊里去,怕是闻声了甚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