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周氏将洗了一遍的衣裳从水盆里捞出来,拧干,一边冲着外边号召道。
连老爷子被周氏堵的无话可说,沉默了半晌,又叹了口气。
“可这路实在太难走了,那老些车都陷里头。人家有大牲口的就不怕。”连守义的大眸子子咕噜噜转了转,又道,“老四说的仿佛挺心疼白叟・他家那大骡子大马都现成的,老爷子都因为拉车摔着了,他孝敬,他咋不把那大车借咱两辆。他手底下那老些人,他至心疼白叟,他都不消说啥话・就带人带车来,呼啦一下,就能把那点地清算洁净了。”
“把这盆水泼出去,再给我换一盆洁净的水。”周氏冲着连芽儿使唤道。
“对,下地对。”连继祖赶紧打圆场道。
“啥本质,都心狼。明天都来看你了,一眼都没瞅我。都恨不得我早死了,就都埋头了,合他们情意了。”周氏用力地搓洗着衣裳,水从盆里溅出来,弄湿了一大片炕席,周氏的衣裳上也沾了水,不过她却一点都不在乎。
“我都记取那,是我太心急了。”连老爷子干咳了两声,不着陈迹地转了口风,“明天这个事,就是我一焦急,粗心了。还当本身是年青人那。”
最后这一句话,天然是一句气话,不过也模糊含着某种威胁。
“蔫吧,”对于使唤的如此顺手的孙女,周氏也看不上眼,“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一副受气的样。”
“我不管了,那粮食他们能拉就拉出来,不能拉就算了,比及时候挨饿、挨冻,我也不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