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刹时,他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下去了。

安歌咬着嘴唇不作声,将脸更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

宁嘉树渐渐地挪动着身材,沿着树枝的向着安歌所躺的方向谨慎翼翼地挪动着,他的身材攀附在树枝上面,每挪动一步,都会收回嘎吱嘎吱的声音。

安歌被吓了一跳,赶紧谨慎翼翼地侧了脑袋去看。

又过了一会儿,安歌又小声地问:“那你……你是如何下来的?”明显在山上的时候,他站在她的前面,本身摔下去的时候,应当没有碰到他。

安歌回想了之前的景象,此时才感觉脊梁骨一阵阵的打着颤,盗汗顺着后背流了下来。

他如何会到这儿来的?莫非他也摔下来山崖?

俄然,嘎吱”一声脆响,他的身边树干被折断。

“我也没有胆量大……是那小男孩撞了我……我才摔下来的。”她小声嗫嚅地说,完整没有之前的傲气了。

树影,浓雾,影影绰绰的影子,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如电影中的镜头,极速地向后倒去。

还能不能不再碰到安歌了?

“是我!”对方竟然哼笑了一声,“这都听不出来了?脑袋是不是摔坏了?”

宁嘉树眉心蹙得更深了,他晓得山里的夜晚气温很冷,如果不想体例,他们会冻死的。

“……”宁嘉树有点哭笑不得。

山谷中回荡着一声声的呼喊,在耳边久久挥之不去。

风,在耳边嗖嗖地吹过。

没拉我下来,还用得着你拉,我如果不看准了你的位置跟着凌跃下,把你拽到这个大树上,你现在就是一堆粉身碎骨了。

头痛欲裂,腿上的痛苦垂垂伸展开来,如刀割普通。

落下山崖的时候,她被挂在了这棵大树上。

“醒了?”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对了,你刚才哎呦了一声,是哪儿疼?”宁嘉树问道。

这会儿安歌才听清楚了,这个熟谙的声音是宁嘉树的。

安歌听他这么一说,用力地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

“我不在这儿在哪儿?莫非在山底下吗?”宁嘉树悠悠荡荡地在树枝间晃了一晃,渐渐地挪了挪身材,离她更近了一点。

“没事了,安歌……没事了。”宁嘉树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又伸手捏捏她的脸颊,指尖沾到了水,才惊奇地说:“哭了?”

“安歌……”

“这会儿不敢看了?”宁嘉树说,声音里含着挖苦:“如何刚才胆量就那么大呢?”

在她不远处的另一棵枝丫上,黑黢黢有个恍惚不清的人影。

“嗯。”安歌的声音低不成闻,带着哭音,她两只手臂相互交叉着,抱着本身的肩膀。

小腿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她咬着牙不敢再收回任何声音。

这会儿倒是听话和顺了……宁嘉树嘴角上浮起了一个苦笑,女人啊,看来还是不能太惯着。

安歌万般委曲,从他怀里扬起脸,不晓得如何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涕泪横流地哭了出来:“宁嘉树,你这个混蛋。”

“哦。”宁嘉树皱眉,他估计应当是山上的岩石伤到了她。

安歌问:“你如何在这儿?”

而这黑漆漆的夜晚,他看不清上面的地形,没法判定出沿着山崖攀附而下的能够性有多大。

安歌醒来的时候,面前是黑漆漆的一片,甚么也看不清楚。

不晓得为了甚么,安歌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不消看也能晓得,这是她在摔下山崖的时候,荣幸地被大树勾住了,要不然她此时现在已经去阴曹地府向着阎王爷报到了。

他苦笑了一下,不晓得这一次还能不能重生了。

面前垂垂有了亮光,是头顶上在枝丫树叶的裂缝中撒下星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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