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咬着后槽牙,硬生生地咽下喉咙口冒出来的血腥味道。
嘻嘻哈哈的谈笑声音传到了受训步队中,特别聒噪又刺耳,让这些挥汗如雨的队员们更加憋闷。
宁嘉树的脸上仍然是一副嘲笑挖苦的模样,他点点头:“好啊,我就去连部开了个会,让你带着她们先练着,就给我整出了这么多伤病员,成绩不错嘛。”
固然培训的教官一而再再而三的降落要求,还是抵不过女孩子们一个个娇滴滴的叫苦连天。
凭甚么?
没有是与非,只要从命。
惹得周婷婷在步队中低声咬着牙:“死相,恐怕谁不晓得一样。”
“陈述教官,我阿谁来了,不能劳累……”
时候不知不觉地畴昔,安歌站姿笔挺,额头上的汗,一大颗一大颗重新发缝里往下落,顺着额头,流到了眼睛里。
教官听着他的口令,站在步队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身姿矗立如青松普通直立着。
宁嘉树挥了挥手,卫生兵跑来掐了掐人中,翻了翻眼皮,立即抬上担架抬走。
固然不晓得宁嘉树的视野落在那里,她都紧绷着身材矗立着,她在抗争,用这类近乎自虐式的服向来抗议宁嘉树的一意孤行。
立正,稍息,站军姿。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任凭风吹日晒,硬生生要把女人们本来捂得白嫩嫩的皮肤,晒成个黑煤球。
教官神采一僵,立即举手还礼:“陈述……”他的声音颤抖拔尖,连操场边歇息的队员都停止了谈笑,惊奇地看了过来。
兵士去了以后又仓促跑回,前面跟着几个戴红十字臂章的卫生兵带着担架过来待命。
“立正。”宁嘉树喊了一声口令。
宁嘉树负着双手,迈下落拓的法度渐渐悠悠地踱到军训步队面前,两脚分开地站立着,似笑非笑地眼神上高低下打量着那么一点点练习的学员。
口渴,口干舌燥,面前有金星闪烁,头晕目炫,垂垂视野恍惚。
教官黑脸上已经泛出了红晕。
安歌则是无所谓,她实在是不想在这件小事情上去和一些人拼演技,更不想看着教官憋屈的面庞,不就是站个军姿,受训嘛,能有多大的的事情?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下,那还真的对不起家上这身戎服呢。
这不是练习,是折磨人。
文工团的女孩子们固然都经历过新兵连,也每天练功,并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是如何也没有受过这类特种兵集训普通的练习。
统统的队员跟着身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