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提起来的心又安安稳稳地落了下来。
像是怕她忏悔,他一气呵成,仰起脖子就把水咕嘟咕嘟地喝个精光,末端还把杯子倒过来,接住杯底滴下来的最后一滴水珠。
“姐姐,我真能够上彀了?”
十仲春二十八日,孩子并没有在预产期的这一天出世,他仿佛耐烦极好,一点儿阵痛的提示都没有,还是老诚恳实地呆在她的肚子里。
“来,再喝点热水。”
凤殊低下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本身的腹部,脚尖甚么的早就看不见了。
“我就快到你家了。”
凤殊将泡沫冲刷洁净,敏捷地擦干身材,然后把头发也吹干了,穿上宽松的妊妇装,躺到床上秒睡。
“姐姐,姐姐,如何样?都雅吗?”
凤殊觉得本身不会惊骇的,但实际上她还是放心得太早了一些。
他小口小口地吃着,只感觉那是无上的甘旨,还是不消去超市费钱买的那种,内心满足得不得了。
“感谢,你也一样。”
这一次听到能够分外吃多两份甜品,他蹦蹦跳跳地抱着板儿就是一通亲,逗得凤殊忍俊不由。
凤昀看着她那圆滚滚的大肚子,目光流露着心疼。
她的头发已经留的很长了,因为不肯意剪掉,以是现在不扎起来的话,发尖已经到了腰部。
算了,也就几天的工夫,不忍都忍了,留着就留着吧,总比秃顶要都雅,固然不是女为悦己者容,但好歹本身也风俗了长发飘飘不是?
“晓得了。”
她早已经预定过,以是随时去到病院都能够生孩子,只要能够包管大夫到位,那么就没有甚么好担忧的。
他这一整天,除了吃药跟睡着的时候,睁着眼的时候,就在吃药与不断地喝水、上厕所中度过,对温白开的惊骇,还超越了对姐姐即将出产的担忧,不得不提,也算是别的一种层面上的不测之喜。
“没事,预产期另有几天,开端阵痛的时候再乘坐悬浮车去病院便能够了,归正一去到就有床位,不消焦急。”
凤殊摸了摸他的额头,肯定体温稳定,便忍着笑,轻声哄道,“就喝这一杯,然后姐姐就放你自在了,想上彀就上彀,想玩模型就玩模型,另有想甚么时候喝水就甚么时候喝水,姐姐都不拘着你。”
“甚么?!”
他挺着小小的胸脯,双眼亮晶晶的,要求获得她的赞美。
凤昀焦急地一天都围着她转悠,早晨睡觉的时候,也怕她会俄然策动,又没有体例走出来喊醒他,非要到她的房间里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