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儿战战兢兢地直起上身,开口陈述:“赵玄收到了石璧写给他的信,现在就藏在他书房的一方石砚中。他们二人已经制定打算,要对鲎蝎部倒霉。”
林鹿儿脸上的睡意还未减退,一脚踏进书房后还接连打了两个呵欠。直到容溪面前,她才敛容正色。
她不但能御百虫,解百毒,还能驱瘴,杀鬼!
容溪听了这个名字,皱着眉头说:“他还算忠心,但到底是外人。”
撇开浊泽中的重重危急不说,单说寻访特定的药草这一步,难度就如大海捞针。容满身为鲎蝎部首级,不得不保全大局,将这个打算永久地搁置。
“首级不能不为族中后辈的安然着想。”如此存亡未卜、前程难料的容滨便是一个警示。
容莎见状,骂了林鹿儿一声“没眼力见儿的”,又喝道:“还不快把后果结果细细说来!如有坦白,毫不轻饶!”
容溪嘲笑一声。
容溪难掩惊奇,脱口而出:“你如何知……”
罢了。
“去!把她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她不肯再究查了。
烛光映着她毫无妆饰的脸,她颊上的红色印记也变得暗澹起来。
容溪问二人,容全调派了哪一处人手去浊泽。
“我派人前去查探,他布哨设防,旁人底子没法近前。如果他只是在打猎取乐,何必如此警戒?”
“他……筹办和石璧联手,剿除鲎蝎部送入浊泽的人马。”
“事关严峻,父亲如何能够……”容溪俄然想到她父亲的病情和潜入障鬼台旧址的打算。
此时,她很想像平常一样,去处她的父亲寻求帮忙,请他指导迷津。但是她不能。
容溪听得头疼,伸手按着额角,放弃细想方才被打断的思路。
她摆摆手,表示容莎将人带下去,两耳终究获得了清净。
可惜,她听不出来。
她说得合情公道,神情行动也非常朴拙,不似作伪。
容莎低声说了一句甚么,容溪听后顿时变了神采。
一番连打带骂,惹得林鹿儿悲从中来,哭泣不止。
容莎遵循容溪的叮咛,未几时便带返来一个仙颜女子。
这时,容莎俄然提起一小我来。
对她的父亲来讲,到底是族人首要,还是她首要?
容溪终究回过神来。她开门见山,收回诘责:“你说,石璧和赵玄勾搭到了一起?”
随之而来的诘问变得更加锋利。
谁知,容溪却不吃她屈意逞强这一套。
林鹿儿保持着伏倒叩拜的姿式,答复了一声“是”,语气调子显得安稳安闲。
容溪心头沉重起来。半晌以后,她诘问:“甚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