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树坚行事利落,他也不藏掖。
事情的停顿比佟舍长料想的还要顺利。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处刘知事回报这个好动静。
孟树坚点点头,又叹起气来。
孟树坚摆了摆手。
孟树坚常例和他客气一番,还没说到闲事,就被迭声的呼喊打断了。
佟舍长也笑了,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轻松。
“你还没有向佟舍长问好呢。”
他终究说出了考虑已久的要求,也做足了压服对方的筹办。
“此事有沈知事支撑,又有孟老弟相帮,千万没有不成的。”
“佟舍长,我又来啦!”
佟舍长听了他的话,心中受用,微微挺了一下腰,说:“善行岂有大小之分?只要心存善念,所作所为,皆是善行。”
孟树坚说到这里不得不开口,才气勉强保持面庞的平和,不致失态。
佟舍长还了礼,又接着说:“孟老弟,卜神医初来梓县,人活路不熟,若不是碰到你如许开阔热诚的人,她一定肯透露身份,也一定肯留下来。我思来想去,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我去拜托了。”
“我和卜神医了解算是机遇刚巧,卜神医来到梓县却更像是射中必定的一样。”孟树坚仿佛俄然心生感慨,“有佟舍长这句话,卜神医想必会很欣喜。”
他筹算说几句欣喜的话,孟树坚却像没闻声一样、沉浸在本身的思路里。
平常惯晓得察言观色的孟树坚在这个时候却没有向佟舍长告别的意义。
“实不相瞒,我膝下也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不幸他弱疾缠身,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我实在是……”
佟舍长又放心了两分。
经孟树坚提示,小童才转向厅中另一个大活人。
孟树坚早就认出他,笑着拉住他的手臂,让他站直了再说话。
“小弟受教了。”孟树坚谦善道。
安贫舍天井整齐,窗明几净,虽算不上破败,但厅中待客的交椅上几处漆皮的缺损却悄悄显出了寒酸。
“唉……佟兄,你也晓得,现在这景象,卜神医是千万不能分开梓县的。我原想着派人把我儿接来,请卜神医看一看。谁能想到,橡城竟然戒严了……”
孟树坚认命般地闭上双眼。痛苦扭曲了他的剑眉。
小童沙三感遭到孟树坚的表情,也变得很欢畅。
他浅笑着看向站在一旁的沙三。
孟树坚当即表态。
由容州北上,走橡城是最快、最便当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