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管事一听就急了，调子进步很多：“六合知己！大管家让我悄悄查明渔场里有谁被人拉拢、往外泄漏动静。除了顺从这个唆使，我从未多走一步！更何况，我身受大管家提携才有现在的风景，我如何能做出这类忘恩负义的丑事？”
“大管事，你我一样为少庄主、为慕玉山庄做事，说穿了，不都是为了挣一个出息吗？你的表情，我懂。不然，我为何会对你问出阿谁题目？”辜焕接过话头，用几句话拉近二人的间隔，“想来，你也不甘心自认不利，今后分开渔场，让你的一身本领没了用武之地。”
清查下去能查出多大的亏空，陈大管事底子没法预估。
大家都说，被抓住的鲍兰只是个没用的小贼，主使的黑手早就卷走渔场的财物、砸掉渔场的招牌、并逃之夭夭。若不是有货商吃了一样的亏、找到渔场来，陈大管事还被蒙在鼓里。
辜焕皱起眉头，仿佛有些不解。
他只但愿少庄主能窜改主张、将清查的方向转移到阿谁来源不明的东夷货商身上。
田大管家奉告他，渔场出了内鬼、向外人通报动静，他若能揪出这个内鬼，少庄主将来必然会更加倚重他。可田大管家从未向他提起被泄漏的动静是甚么、会导致甚么样的结果。
辜焕心安理得接管了陈大管事的吹嘘。
辜焕陪着田恕留在一处议事厅堂，耐烦等待账房查出一个成果。
陈大管事无法叹了一口气。
陈大管事忍不住插话：“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不对。渔场遭贼是对外的借口，我们真正要拿下的是泄漏动静的内鬼。对外头不知情的人来讲，渔场遭贼和库房的上等货被替代成次等货，两件事相互印证，渔场失窃就成了板上钉钉的究竟了。可真正的究竟呢？”
陈大管事终究大胆说出他的猜想：“内鬼到底把动静泄漏给谁？詹五在我们渔场抓住窃贼朋友的时候找上门来，这不成能是偶合，而是经心的安排。渔场彻夜民气惶惑，统统人的眼睛都盯着库房和账房，却没有人盯着阿谁名正言顺进入渔场的货商。”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担忧。少庄主明察秋毫，必定不会冤枉你。你好好服从少庄主的叮咛，到最后领受一个失策的罪名，回家去保养天年，不至于身败名裂。”辜焕顿了顿，正色说道，“倘若你说的不是实话，哼，那你不但要身败名裂，弄不好，还得落个家破人亡的了局。”
清查！清查！清查！
陈大管事不敢打搅一脸怠倦、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少庄主，只敢将少庄主的保护拉到厅外的无人角落，小声收回扣问。
一件是东夷货商詹五找上门来、**渔场以一等货的代价卖给他一批次等货。
他平时运营渔场，对外也有很多情面要办理，明的暗的，有些能说清，有些却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