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东人只是个浅显人,没有技艺,更没有被人拿匕首威胁过性命。
付老二领着女人走向后院,内心有些非常,仿佛有一群蚂蚁在挠他的胸口。
“至于红蔷……叛徒没那么大本事,红蔷也没那么轻易被拉拢。除非长老亲身出马……”
他看着头戴帷帽的女人逃脱的背影,俄然发觉到不对劲,抬脚追逐出去。
“这是长老的端方。送劈刀进城的人必须和我们本身人没有联络,万一呈现不对,也清查不到我们头上。那人不但要无能、嘴快,还要值得信赖。”
萧芜故意提携付老板,言无不尽。
萧芜心头模糊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人稍有踌躇,才解释说:“我边幅丑恶,平时出门都戴着帷帽,怕吓着别人。我……”
白白借出客房和炭火,无疑是一桩亏蚀的买卖。
“你的担忧不无事理。我们此次若能一并撤除红蔷,长老应当会很欢畅。”萧芜当机立断,“攻城行动不能再等,时候就定在……”
付老二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了表情,对兄长说道:“阿谁女人假扮成娼妓,借端靠近我。我着了她的道儿,带她进了后院。她的目标是孟树坚父子,并且,她晓得孟树坚父子就在我这客店里。”
乌雀一起跟着付老二的脚步,走向后院的另一间客房。
他带着女人走进一间客房,正要让女人取下帷帽,却被一柄匕首抵住了咽喉。
付老二听出女人不肯摘下帷帽,正合他的情意,便说:“既然如此,请恕我号召不周了。雨已经停了,你请便吧。”
“带路。”
“如何回事?”
女人善解人意,赶紧说:“请你让我和这里的仆人说句话吧,仆人如果回绝我,我必定不会胶葛的。”
直到付老板折返客店,向他回报最新停顿,他才抓住了他苦苦思考、却一向想不通的枢纽。
拉拢红蔷不易,策反红蔷却易如反掌!
萧芜本觉得付老二凶多吉少,没想到他的一声呵叱就让对方丢下人质、落荒而逃。
付老板仍留在屋里。他挪动拐杖,低下身子扶起惊魂不决、跌坐在地的弟弟。
付老板点点头,接着说出另一个小小的迷惑:“和我们交代劈刀的,不是叛徒的人手吧?”
“我问你,你好好答复,不要说废话。”
“我开门做买卖,总不能连客人的面都没见到,就糊里胡涂地让客人住进我店里吧?”
“你活腻了!”
伴计很有眼色,悄悄退下,去筹办烘衣服的炭盆。
打算停止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