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不利!”
但现在,六安决计和卫府保持间隔,倘如有人去查鲎蝎部运送劈刀的细节,六安的怀疑便会越来越重,最后没法洗清。
他奉莫行川的号令,作为援手一起暗中跟从六安来到橡城。对于送入橡城的那批劈刀的来龙去脉,他晓得的不比六安少。是以,当他们可巧救下卫府佐事崔应水时,贰内心想到是,借助卫府将他们从运送劈刀的罪恶中摆脱出去。他也信赖,如果莫行川在橡城,应当也会附和他的做法。
“嘿嘿,崔应水开初口口声声要我们拿出鲎蝎部里应外合、祸乱橡城的证据,厥后窜改主张要你去做人证,我想,他保不齐会和卫府的人一起难堪你。因而我灵机一动,将容氏那批劈刀悄悄偷出一把,扔到南街上。别人都蒙在鼓里,但萧芜必定会猜到是我做的,可惜他眼下忙得焦头烂额、没工夫对于我。”六安口气轻松,“不过为防万一,我还是少跟卫府的人打仗,只由你一人来联络就好。”
他已经和红蔷结成联盟,此时在萧芜的眼线面前露脸,既能迟延萧芜的行动,也能为红蔷骗来一点喘气之机,还能令乔老四脱身,一举数得。
萧芜派来盯梢乔老四的人早已透露行迹,被六安引入一条死巷,逃脱不掉,只能束手就擒。
风波间歇的空地中,严沁给六安带来了一个好动静。
他误觉得乔老四这赌鬼好对付,便抢着来盯梢,殊不知,别人也晓得挑软柿子捏。他悔怨不已,激愤之下,竟节制不住本身,一拳捶在围墙上。
他忙不迭地赔不是,说他偶然冲犯、必然会把话带到。
六安摆摆手,刚强己见。
那人本来是付老板部下的地痞,和其他几人一起被付老板指派到付老二的客店服从。他既无技艺在身,也无才调可言,只是长了一脸横肉,还由火伴给他起了个诨号叫作赖夜叉,颇能唬人。但遇见比他更横的,他又把和蔼生财这四个字挂在嘴上,变得万事好筹议。
他壮着胆量,稍稍扭头,眼角瞥见一阵寒光,忙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个落单的赖夜叉跟踪乔老四爬上赌桌,手也痒痒的,想找人赌两把。要不是六安主动招惹,赖夜叉已经忘了萧芜的叮嘱:要防备乔老四明面传话、背后里通风报信。
严沁本来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一碰到软钉子又变回本来的沉默寡言。
“我们哪儿敢?”赖夜叉眼里映着墙角厚厚的青苔,矢口狡赖。
六安没有理睬,说:“话没传到,或者传错了一个字,我只找你算账!”
赖夜叉话还没说完,脑后先挨了一巴掌。
话音落下,毫无回应。
几人昨夜见到乔老四传完话,较着有所松弛,只把包子铺当作重点盯梢的位置。
“就这些?”赖夜叉仍然改不了嘴快。
南城门四周显得格外冷僻。
“把我接下来讲的话一字不漏、带给红蔷和萧芜:要见我,能够,但见面的时候和地点得由我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