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切勿起火,燕青他……”

高坎倒是也不在乎,转过脸怼卢俊义说道:“卢员外,本日之事却为鄙人冒昧鲁莽,中书大人那边我自会去申明,就是员外不肯,也是我之错误,与员外无干,如果员外瞧得上鄙人,将来多走动,那是鄙人的幸运。”

他之以是对高坎诸多不满,有李师师叫高坎赎走,担忧图谋不轨在此中,当然也有他从坊间听闻到的流言流言作怪。

只听得人说,这为中书知府大人不是甚夫君好官。

“就说师师女人,你这般获咎与我,万一我心下记恨,真把她如何样了,那到底是我本就是那般下作小人,还是你之罪恶?”

高坎笑道:“知错能改不失真豪杰,燕少侠不必介怀,我另有事要求你呢。”

但是不管哪一条,却又没有实证。

此时就连卢俊义都听出了燕青的无礼来,冷着脸严道:“燕青,还不向公子报歉?”

再加上他虽号称大名府首富,又是本地人杰头里,却与梁中书无有来往。

高坎接着又道:“我看你年青,有些本领,倒也算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心生惜才之意,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你,你不识好歹就算了,还当我是好说话的?”

说着,高坎便起家对林冲道:“林教头,你与员外同门交谊,可贵一见,本日便好生话旧,不消管我,我就先告别了。”

“哼,还不是你这奸贼狡猾,恐吓于她?”燕青愤然怒道。

“当今天下,内有盗匪横行,奸佞把持,外有蛮夷觊觎,狼子野心,恰是豪杰从乱起,威名定乾坤,大好青史留名之机会,时不我待,失不再来呀员外!”

有此计算下,就更不肯从命。

“我……”燕青顿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如此说将起来,反而是他不识相,叫仇人当了仇敌。

“员外,我……”

说完,高坎又看向燕青:“燕青,我教你讨个便宜,凡事是所见所闻不必然为真,持正敢言也不见得就是豪杰,本事住怒,忍住急,多看多听多问多想,死守本心才叫真豪杰。”

见状卢俊义那里真敢让他走,赶紧起家来劝:“高公子息怒,都怪我管束不严,公子豪杰豪情,且卖我个面子,坐下说话。”

卢俊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燕青道:“还不快向公子赔罪?”

卢俊义见高坎言辞狠恶,担忧燕青当真触怒了他,赶紧想要开口说和。

“莫非将师师女人留在那烟花之地,你便对劲了?”

保举一事,卢俊义本就不肯,此番又有燕青搅局,更叫他觉着天时有计,大为不当。

“我没有!”燕青强辩道。

要叫他给高坎报歉,贰心中自是千百个不肯意。

反而如高坎所言,李师师流落烟花之地,是高坎破钞甚巨,才叫人离开苦海。

本来卢俊义虽为豪杰,技艺天下第一,更是大名府稀有的富商,却恰好最是科学,对天命玄说最为坚信,凡是都要计算上一卦才行。

高坎本就是做势,当然不成能真走,也就顺坡下来。

“那我本日说,你燕青是个杀人劫财的贯匪,是不是便能够当下拿你去知府衙门定罪?”

燕青憋不住,毕竟还是低了头。

“那敢问,我如何恐吓师师女人了?”

一番接连诘责,直问得燕青哑口无言。

心下恰是迟疑之时,下首高坎却又开了口:“卢员外,鄙人虽少识诗书古义,也曾听闻姜太公七十而钓周文王,廉颇虽老,尚能食饭,现在员外正值丁壮,胸有韬略,技艺过人,莫非还不如太公廉颇?不想建功立业?”

“不过心念员外乃开阔豪杰,燕豪杰固然忠勇朴重,可惜幼年鲁莽,鄙民气大倒是不计算,但是将来如果不谨慎在内里获咎了心机深重之人,人家晓得他是你卢员外的门人,劈面不做计算,暗中算战略害,岂不是叫遭了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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