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颜含玉点头,“诊脉凡是是以凌晨的时候为最好,此时人还没有劳于事,阴气未被扰动,阳气尚未耗散,饮食也未曾进过,经脉之气尚未充盛,络脉之气也很匀静,气血未遭到扰乱,因此能够诊察出有病的脉象。”
自重阳回了府以后,颜含玉没见到过祖母,去寿安堂存候也被以念佛为由把她拒之门外。
颜含玉垂首浅笑。此人竟然在他祖父面前扯谎!
颜含玉心知祖父不承诺,她只能软磨硬泡,“就让含玉把个脉吧,我学了这三年医术,好歹能有个用武之地,祖父也可趁便考考含玉。”
说完五皇子的事,颜含玉还记得本日本来是要寻祖父的,便问,“祖父,四叔就在城里,祖父何时有空能见一面四叔?”
赵惟吉的眉眼上扬,说话的同时递给颜含玉一只漆的溜光的木盒。
颜老爷目送赵惟吉分开,转头问了一句,“他送的?”
“这事容我再想想。”
颜含玉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重视到祖父的视野正望着她手上的漆盒。祖父竟然晓得!
颜含玉伸手接过,翻开那盒子,却见内里静躺着一支珠花,红莹莹的,跟茱萸果甚像。
祖父会客,颜含玉也不能去打搅,靠在榻上看书的时候听小院内里有人传话,让她去祖父的书房。
颜含玉去看了母亲,看着母亲喝了药才分开。
“昨日见着了。”
颜含玉放下书就去了。
茱萸果的珠花?
颜含玉谨慎翼翼的开口,“祖父,我有一个发起,不知祖父可否承诺?”
“祖父多虑了,含玉没对他上心,只是因为五皇子脾气萧洒,视为友罢了。”
“我知你早慧,有些事尽早跟你说也无妨,五皇子宽大漂亮,聪明机灵,确切是良才,可他毕竟身在皇家,婚事不能自主,你们多打仗无益。”
“那翰儿如何办?我想把翰儿留下,翰儿在家里有人照顾他,起码不消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四叔身在江湖,人在刀光剑影下糊口,再带着心智不全的他,难保会出不测。翰儿是无辜的,他到底是祖父的亲孙,我的堂弟,如果跟着四叔流落我心中不忍。”
颜含玉天然但愿翰儿能留下,到了下午的时候让人去门房那边守着,有祖父返来的动静,她就会去见祖父。
“含玉明白了。”
颜含玉刚抬眼就对上他的目光,只见他对着她眼睛一眨,面色又刹时规复如常,持续道,“太傅大人,东西送到,我也没其他事,这就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