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很清楚这一点,并且他已经收到了八百里加急送去的动静――救兵已在路上――因而更加的咬了牙死扛,只要比及间隔北州比来的那一批人马到了,压力就能减轻很多。
楚翊不给几人踌躇的时候,立时便道:“朕情意已决,众卿不必相劝。”她说完顿了顿,又多说了一句:“诸王野心勃勃如何?一场举国之战的胜利,足以安定朕的皇位。”
“祁阳兵败,不战而走,如此惧战之人何故为将?!更何况陛下新近即位,楚国便接连失地,这让百姓如何看?史官如何写?!臣请夺职其镇军将军之职,押送回京再论他败北惧战之罪。”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臣站在宣政殿中心振振有词,满脸气愤正气凛然。
公然,下一刻张丞相就皱着眉道:“御驾亲征并非小事,何况现在朝局不稳,更没有合适的人选监国。如果陛下不留在京中稳定局面,这朝中只怕就要生乱了。”
燕国举国来犯气势汹汹,幼年的女帝自以为意气风发,竟是筹算御驾亲征。这类事他当然不会禁止,如果楚翊能死在北州最好,就算没有,他也不信那黄毛丫头能有窜改乾坤的才气。更何况此人一走,京中空虚,能够运作的范围就大了,一场仗长则三年五载,短也要数月,充足他安插很多。
这一刻,年青的帝王眼中闪动着刺眼的光芒,自傲又高傲。
楚晔晓得本身先前的作为必定已经透露了野心,可他自认做事全面,定然是没有把柄留下给楚翊借题阐扬的。楚翊新近即位,帝位尚不安定,天然也不能无端冲着皇叔动手,因而他就放心的待在了都城的府邸里修身养性静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