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眨了眨眼睛,笑道:“现在战局逆转,如果朕要趁着过年犒赏全军呢?”
楚昭的命不好,天子只做了半年,比年节都没熬过,改元的事天然也还没轮上,史乘上对于他为帝的描述能够只是仓促一笔。而现在楚翊倒是要改元了,年号之前就已经与几个重臣商讨过,张丞相和邹太傅都看中了她宿世的年号“嘉平”,但楚翊却不想走宿世的老路,毕竟还是回绝了,而选了另一个全然分歧的年号――元兴。
这两天没仗打,程子安便也闲了下来,她是楚翊“亲信”的事情现在该晓得的人都晓得,因而便也没有了避嫌的需求。有了空,她偶尔会去本身麾下的士卒那边看看,但更多的时候倒是留在了楚翊身边,这天又是除夕,她天然也是就陪在了楚翊这里。
当即便有人劝说道:“陛下,现在并无大胜,犒赏全军之事能够稍缓。”
天子的圣旨没人能回绝,诸人无法只得应下,直到最后仿佛才有人后知后觉的发明,祁阳这个主将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北州军众将士原觉得又要过个没滋没味儿的年,谁知天子陛下一声令下,全部燕阳城都热烈了起来。有人张灯结彩,有人烹羊宰牛,乃至另有人找出了城中窖藏的酒水,就等着晚间好好的吃喝一场。
因着诸般事件,在北州做吉利物做得安逸的楚翊在年节前又繁忙了起来,都城里时不时就会有加急的文书奏折送来,等她批阅完盖上玉玺,然后又再加急的送归去。不过都城里有张丞相称人主持大局,总的来讲,统统都还好。
自从燕国打过来,起初因为祁阳的放弃抵当,燕军的守势几近势如破竹,燕阳城的百姓被吓破了胆,南下避祸跑了大半,全部城都显得冷僻。昔日里楚翊出门便很少见到有平常百姓,在街上仓促来去的,常常都是穿戴战甲的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