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楚翊出言安抚了两句,便又道:“不知吕卿可有了后继之人的人选?”
不去管忻州大营里的传言如何的不靠谱,程子安进了营帐,便见着楚翊已是洗漱一新了。
楚翊还是两年前那性子,她于军事不通,便不指手画脚,尽管交给懂的人去做。而她这般的做法在旁人看来,便是信之重之的表示,当年祁阳是以感念,现在吕恒也是动容。
忻州大营战事频繁,虽只是两年的军功册,却也是厚厚的十几本,摞起来竟是有半人高。这还不是全数,只是吕恒让人送来的一部分,他看好的人选以及军中优良之人的军功册。这些军功册中写得密密麻麻,楚翊只是顺手翻开了一页,便感觉有些头大。
当然, 这类实话是不能对着吕恒说的,不止吕恒,统统的大臣都不能说,不然劝谏的折子能压垮她的御案。她便道:“忻州大营直面后齐攻袭,甚为要紧, 全赖老将军在此坐镇数十载,方得此地固若金汤。朕在京中收到了卿告老的奏折,心下深感不安,便想亲来看看。”
慎重应下,吕恒先开口将本身看好的几小我选说了,又命人去功曹处将军中这两年的军功册取了来予楚翊看,真是雷厉流行半点儿也不担搁。
楚翊抽身而退,抬手捂住了耳朵,瞪圆了眼睛盯着程子安,满眼的不成置信――还说没有勾搭女人,还说不会撩,之前阿谁纯真的子安少年才不会做出这类事呢!
程子安眨了眨眼睛,放弃了持续问下去的筹算,仓促道了一句“既如此,便不担搁郑将军了”,然后回身便回了本身的营帐。
程子安闻言只觉哭笑不得,她略俯下身,在楚翊耳边轻声道:“阿楚别闹,你明知我身份,如何能够出去招惹女人?”略一顿,又道:“我此生,有你便充足了。”